其父現在那僅有一米五的身高,若是走到他的面前,反而更像個兒子。
此時,蕭寒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甚至都無法通過他的眼神,來確定他是在思考還是在小憩。
畢竟演員的自我修養,是每一名身具高位者的基本功。
何況是從小就將殺母之仇藏在心底的蕭寒。
足足過了半盞茶的功夫。
蕭寒才開口道:“也罷,那就在多做幾天準備。”
“可話說回來,你費勁周章來了北涼王府,應該不止要和我說這點事吧?”
原本我是要用傳音法寶的,可我那五個拱火的家伙看不得本座閑著啊……兔爺心中帶著一丟丟酸楚,便表情嚴肅的說道:“你爹涼了。”
“………”蕭寒沉默無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傷感。
“你爹真涼的透透的。”
“………”蕭寒不想回話,逐漸握緊了拳頭。
“你爹……”
“你他嗎有完沒完?”蕭寒突然紅了眼睛,半步武神的氣息陡然升起。
兔爺連忙道:“我說你爹的鎖龍蠱被解除了,卻被天霜蠱冰封了整整三千年,現在已然化為一個冰雕,正在一個年輕劍修的手上。”
蕭寒盡可能保持平靜的坐回去,忍不住問道:“那小劍修是誰,他為何要搶走我爹的冰雕?
人不能……
至少也不該啊!”
蕭寒聯想起某些可能,心中頓時一陣惡寒。
傳聞有些男人對某些美若天仙的雕像會生出歹意,可他爹化成的冰雕,應該不至于吧?
“不至于,不至于。”兔爺輕咳一聲:“你爹其實早就被他救下了,又讓他找到天霜蠱為其解了鎖龍蠱。
結果你爹應該是吃屎吃多了,導致自己被冰封,他現在大致是在找解除你爹冰封的方法。”
聽聞這句話。
蕭寒逐漸陷入了沉思,眼睛再次變得血紅起來……
咋了,咋了,你又咋了?……兔爺啃著胡蘿卜,有點撓頭。
嘭。
蕭寒一巴掌拍碎桌子,冷笑道:“我就知道那個老不死的在外面還有女人,甚至還有其他野種。
你告訴我,那小劍修是不是和我爹長得一模一樣?”
“啊這……”兔爺同樣陷入了沉思,他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尤其他倆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
可問題來了。
蕭寒似乎誤解了什么啊。
話說,你們北涼王不是歷代單傳嗎?
還是說你這真就上頭了唄?
不管怎么樣,
兔爺還是決定將計就計,且十分違心的感慨道:“說實話,他和你爹……只能說在某些角度上有些相似。
但我們早些時候的刑訊逼供,還真從你爹口中得知,他的確有個私生子,且被送到了江南的青冥劍池修煉劍法。
而從他僥幸救下你爹以后,那是一個寸手不離,哪怕是戰斗的時候,也要抱著你爹與我的那些廢物屬下交戰。”
“夠了!”蕭寒怒極而笑,他咬牙切齒的站起身,冷笑道:“你就說你有沒有他的畫像吧。”
“有留影術,你看看,他和你爹真的老像了,絕對的正牌私生子,搞不好他就是來北涼爭奪王位的。”兔爺一番添油加醋以后,便大手一揮。
唰!
正是許仙摟著北涼王的冰雕,在和巫神交談的畫面。
看到這一幕。
蕭寒戰術后仰了幾秒鐘。
他揉了揉眼睛,就又仔細瞧了起來……
足足過了許久。
他略帶斟酌的疑惑道:“你說他就是我的野生弟弟?”
“不像嗎,你沒看到他抱著你爹的深情目光嗎?”
“還有那種就算面對著巫神,也要一戰的勇氣嗎?”兔爺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