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便情深意切的看著他,還輕聲道:“御弟哥哥……”
“哎~”金蟬子應了一聲,也不由得伸出手,想觸碰她的臉。
可就在即將碰到的剎那……
金蟬子卻停下了動作。
而女王則只是期待的看著,不曾有任何動作。
最終,
金蟬子還是伸手在其臉上輕輕rua了一下~
冰冷、寒冷、極致的冷!
他摸到的不是女人的肌膚,更像是摸到了一塊冰凍無數年的死尸。
金蟬子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凍掉了,可他看向女王的那雙眼睛,卻是無盡的柔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的手已經被凍僵了,他的胳膊都已經開始不好使了……
女王也總算是緩過羞怯之意,并匆匆忙忙的將那只手拿開。
金蟬子低頭瞥了眼那毫無血色的右手,他沒有太過在意,他只是看著眼前的女王,略顯疑惑的說道:“你身上的嫁衣……好眼熟。”
“你還記得?”女王就像一個欣喜的小姑娘,她雙手放在心口,輕聲道:“這身嫁衣,就是當初我想和你成親所準備的。
可惜,
你那幾個徒弟太壞了,硬是把你給拖走了。”
西梁女王嘆了口氣,滿是幽怨的說:“其實從你狠心離開以后,我就將這嫁衣藏了起來,也沒有在穿上的想法。
可你們離開了還沒多久。
子母河就失去了讓人懷孕的能力,西域諸國也要討伐我們西梁女國……
而我不想受盡侮辱,便在臨死之前,穿上了這身嫁衣,希望哪怕變成了鬼,也想可以始終穿著這身衣服。”
西梁女王低頭看著身上的紅嫁衣,輕聲道:“因為看到這身嫁衣,我就會想起你,還有你的那句話……”
“若有來生。”金蟬子輕聲喃喃道。
“是呀,我始終記得那句話,可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又哪里知道來生在何處?
我更怕前往來生的路上,會將你的模樣給忘記了。”西梁女王咬著嘴唇,輕聲呢喃。
金蟬子看著女王那張委屈的臉,他猛地想到了什么,并連忙道:“我們說點開心的事吧。”
“可我看到御弟哥哥,就有好多委屈想跟你說……”
“好,你說,但你不許哭哦。”
“御弟哥哥就在我面前,我又怎么會哭,何況自從做了鬼以后,我早就忘記該怎么哭了。”女王輕笑道。
金蟬子不曾言語,只是用另一只還會動的手,死死的握住其雙手。
冰冷!
卻也有著一絲柔軟。
而西涼女王就這么坐在床上,述說著在他們師徒離開以后,所發生的諸多過往。
至于金蟬子,
他也靜靜的聽著,充當一位最好的傾聽者。
他知道西游之路就是演一場戲。
也知道所有的劫難,都是道門、佛門立下的劫難。
道門安排的劫難,最終往往都是猴子打不過,再讓其上天搬救兵,甚至都要請太上老君出馬,從此體現出西行四人的無能,什么事都要靠道門。
佛門安排的劫難,則往往會體現出佛門的強大,要不然就是表現出西行四人的意志堅定、有責任、有耐心等等。
可讓金蟬子不曾想過的就是。
西方教為了給他安排一場情劫,竟然做了這等借磨殺驢的勾當。
………………
“西梁城?”
“南疆的地圖我看了很多遍,我咋不知道這里還有這么一座城。”許仙看著眼前這座燈火通明的城池,用著天眼掃了一下,便知道自己似乎找對了地方。
“若是沒有上三品的修為,估計很難瞧出這這座城的問題。”張懷玉瞥了眼這座夜不閉門的城池,似乎是有意引得一些路人前往此處。
恰巧,還真就有不少人進入了這座西梁城。
可在他們的關注下,那些進入此城的修士、路人,似乎也沒被此城之中的鬼修所傷害,人家還真就為其提供了過夜的住處。
最離譜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