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原秋更奇怪了,不由問道:“那你為什么還要特意找我?”
“是有別的事。”三知代轉頭看向他,眼睛明亮如星,“我想知道阿鶴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你能誠實告訴我嗎?”
霧原秋瞬間警惕了起來,皺眉道:“這話什么意思?”
三知代慢慢蕩著秋千,輕聲道:“我不知道阿鶴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們生日只差了一天,從小就待在一個搖籃里,又從小一起長大,在某種意義上我們和親姐妹差不多,所以我十分了解她,她不是那種隨便就會和男生湊在一起的女孩子,哪怕現在你們看起來相處得不錯,但最初一定有個原因才讓她找上了你——她一定看中了你某樣東西,很想拿到手,是不是這樣?”
霧原秋一時沒說話,沒想到三知代竟然猜了個**不離十,這和佐藤千歲之前對她的描述不符——她不是該是個腦袋一根筋的傻瓜嗎?怎么感覺挺聰明的?
他不太想承認,但也不想撒謊,含糊道:“也許吧!”
“那就是有了。”
“這和你無關,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三知代點點頭,停下秋千站了起來,把手向霧原秋一伸:“無論那是什么,請把那東西給我吧!”
霧原秋看了看她的手,再看看她,終于感覺有點像了——佐藤千歲有好幾次叫她“無恥的強盜”,現在她確實有點強盜的樣兒,問人要東西這么理直氣壯嗎?
他忍不住笑了,低聲道:“你是打算搶劫我?那你可挑錯人了……”
他是喜歡黑長直不假,但那只是XP,要是覺得他軟弱可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對好人更好,比王八蛋更王八蛋,這一直是他的行事風格,三知代要想耍橫,他絕對樂意奉陪到底。
但三知代沒有那個意思,伸著手繼續說道:“阿鶴應該是以教授你技法為條件,想從你那里換取某件東西。那既然她可以,我也可以。”
霧原秋不在乎,笑道:“她教得挺好的。”
“不。”三知代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認真說道,“通常我們都會說知行合一,但放在格斗技法上,行才是知之始。阿鶴可能對練法一清二楚,對打法也頗為了解,但她永遠也無法做到親身實踐,她永遠也不會有切身體會,永遠也無法真真正正走一次武道之路,永遠也無法得到‘真知’,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書上看來的,從別人口中聽來的,并不屬于她。”
“我和她不一樣,我自幼苦練,從無一日停歇,別人吃過的苦頭我都吃過,我知道哪里有彎路,我知道哪里會痛苦,我知道受傷是什么滋味,我知道該怎么更進一步——她只能照搬前人的技法,而我已經可以改良前人的技法。”
三知代說著話抬頭望了一眼斜上方的窗戶,眼睛閃閃發光,“就是她當面,也要承認我比她強得多。”
“所以,請把那東西給我,以后我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