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技術活,沒按表調配飼料那么簡單,霧原秋短時間內想學會也不可能,但他也不太擔心,六周才削一次蹄,還早得很呢,估計到時“深水烏賊”都開始參賽了,自然會有專業的馬場工作人員隨行,哪怕就是靈米沒那么快見效,了不起再把馬送來處理便好。
他只是答道:“我日常會檢查,要是需要削蹄就通知你們。”
市力川嘆了一聲:“也就只能如此了。”
他搞不懂為什么非要把馬送到札幌去,那邊又沒有犬金院家的牧場或馬場。札幌開發得太早,十九世紀就基本定了格局,犬金院家現在一時無法插手進去,非常不方便,但霧原秋堅持要帶走這匹馬,麗華身為馬主還同意了,他們也沒辦法,只能多盡盡力,希望讓這匹馬少受點罪。
霧原秋也盡力學,就聽專家的話,這馬就是他以后的印鈔機,他必須伺候好了。看深水烏賊吃過了飼料,拍了拍它的脖子,笑道:“我帶它去溜溜。”
馬愛動,不喜歡長時間站在馬廄里,你必須經常帶它出去溜溜彎,不然它又要不高興了。
“去吧!順便我們再練習一下固定鞍勒,千萬注意不要傷到它。”市力川和大崎山全力配合,真能說一聲盡忠職守。
“好,這次我來,你們看著。”霧原秋自然不會拒絕練習,馬上去搬鞍具。
“深水烏賊”就很安靜地站在那里讓他擺布,只是偶爾打個響鼻,斜著眼看看他。
賽馬通常情況下脾氣都不是太好,脾氣太好的賽馬也不是好賽馬。放到比賽中,為了爭勝全力奔跑到吐了血,硬切內圈失去平衡摔翻了的,乃至把自己腿跑斷還一撅一拐走向終點的,比比皆是,那有這種品質的馬,特別是公馬,略有不爽給人一蹄子真是再正常不過。
它老實只是因為吃過霧原秋的苦頭,被霧原秋按在地上摩擦過,而它挺聰明的,確定了自己搞不過霧原秋,也就不搞事了,只是還是會斜著眼看他,絕對沒有一般馬匹那么溫順。
霧原秋也不管它是不是斜眼打響鼻,只要上了賽道它能發瘋一樣跑就行,平時態度不需要計較,只在那里小心裝鞍勒腹帶,隨口問道:“今天沒看到犬金院同學,是又去札幌了嗎?”
大崎山沒答,跟在霧原秋后面檢查,免得表面看起來沒事,回頭跑起來鞍具、勒帶摩擦弄傷了馬,而市力川也在旁邊認真看著,生怕出錯,嘴里答道:“是的,大小姐一早就走了。”
麗華很喜歡和霧原秋一起玩,但身為大小姐,她也不可能來陪霧原秋鏟馬糞,硬陪了一天后就溜了,估計現在正和千歲、三知代以及美佐混在一起玩得正高興——她早就想和朋友一起玩了,抓到這種機會怎么可能放棄。
霧原秋自然不會在乎,多個人纏著美佐那小東西挺好。
等一切準備就緒,翻身上馬,騎著深水烏賊就出去溜達了——學得也差不多了,該把這馬運回去了,到時裝進壺里慢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