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鞠躬,用手機問候道:“南夫人,各位夫人,歡迎光臨潤姿屋。”
啞巴店長嗎?
角田蕙華眉頭一皺,覺得有點胡來,美容沙龍的店長哪個不是人美嘴甜,能說會道,弄個交流困難的啞巴當家這是腦殼有問題吧?難道讓她們這些人耐心等著一個無名小卒打字說話?
而南平子才不管她怎么想,最初她也是有些輕視前川美咲的,但很快發現霧原秋根本不露面,這家店是完全掌握在前川美咲手里的,甚至她有幾次提出了一些改進意見,前川美咲當場就做主了,似乎只要店還沒著火或是給人砸了,完全不必向背后的boss請示,明顯是霧原秋非常信賴的心腹,并不是簡單的一個雇員。
她直接握住了前川美咲的手,親熱道:“前川店長不必這么客氣,今天是我要辛苦你了。”
前川美咲手被握住了,沒法打字,只能微笑著連連鞠躬,同時示意月娘等人開始接待客人。
月娘等人很聽話,迅速開始招待客人入座并分派畫冊,臉上頗有興奮之色。錢就是工作最好的原動力,這個世界如此之富饒,好東西是那么多,簡直讓人眼花繚亂,但霧原秋偏偏又不準她們搶劫,她們也就只能好好工作,在拿到底薪的同時,盡可能地多賺些獎金,以便能趕緊為自己存些私產——她們四個每人都有了一個房間,都準備好好裝飾一番,這些都要花錢。
可惜的是,曰本沒有付小費的習俗,不然要是能收到大筆的小費,她們還能再殷勤一百倍。
資本主義社會就是如此之可怕,四只淳樸的小狐貍終于成了真正的打工狐,完全拜倒在金錢之下,對給人類按摩都興致勃勃——擱三個月前,她們看到光溜溜的人類,八成就綁了回村,詢問一下黃太公人類能不能吃的問題。
今天潤姿屋只為“札幌商界太太聯誼會”服務,沒有別的預約,而一般富太太既來之則安之,隨手翻著畫冊,瞧著服務項目,不過沒多少人太有興趣的。這些人不說本身學識,至少見多識廣,潤姿屋在畫冊上說得天花亂墜,她們根本就不信。
不過為了給南平子面子,她們還是多多少少選了幾樣,就當應付一下事兒,甚至有人在哀嘆好好的一天,結果卻用在了這種無聊事上,真有點可惜。
角田蕙華也只是隨手翻了幾翻便將畫冊扔下了,看了看四周毫無格調,頗顯暴發戶氣息的裝潢裝飾,又看了看捉襟見肘,明顯有些應付不過來的的服務人員,臉上不屑之色更加明顯,淡淡道:“今天沒興趣,我在這兒坐一會兒好了。我看,過會兒我們還是去yodit,那里至少地方夠大,服務也周到。”
南平子怎么會如她的愿,輕輕一扯就把她扯起來了,挽著她就往spa水浴間而去,順便還招呼幾個對單人保養毫無興趣的富太太,笑道:“角田夫人,這種事哪有興趣一說,就當陪我聊聊天好了。”
南平子當年也是不良少女出身,雖然是狗頭軍師,但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弱不禁風,用上點手段,略加了一點力道,角田蕙華想不跟她走都不行,有點像綁票的慣犯,但她臉上又是笑吟吟的,角田蕙華覺得不痛快都沒法直接表示出來——南平子和三知代真的是親母女,長得是真精致,而顏值有時就是正義,你就是生氣,看著她的笑臉也罵不出來。
角田蕙華就這么給南平子半拖半請進了spa水浴間,心中的不痛快已經越來越忍不住了,猶豫是不是給了南平子太多的好臉,讓她以為自己沒脾氣了,但一進了spa水浴間,一陣直透靈魂的幽香傳來,瞬間就讓她身體一松,心神一靜,那點不痛快瞬間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