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嘗試了一下新得到的“大炸炸”,設定好參數,將其扔在了海里,又遠距離激活了引信,接著沒等十秒鐘,就看到貨輪身子猛顫,一瞬間幾乎離開了海面,船身一側更是出現了巨大的水花,又在海面上形成了環狀的沖擊波。
數分鐘后,貨輪僅就剩了個尾巴還在海面上,而海面上也生成了數個大小不等的漩渦,外帶拋散出大片油花。
很好,威力果真很大,絕對夠晁風喝一壺的了!
霧原秋更放心了,扔掉了配套的脈沖發射器,轉身就潛入海底,徑直向著東方游去——倒霉,還要再游回北海道,這么接貨是有點蠢,效率實在太低了,要是以后再有交易,得再想個好點的辦法。
…………
“嘿!哈!嘿!哈!”
呂七斗赤著健壯的上身,脖上搭著一條白毛巾,揮汗如雨,正和一名工友一來一回拉著一根大鋸,準備把一棵烏黑黑的大樹放倒,而因為太過投入,他臉側隱隱顯露出黑黃色的狐毛。
這是雜狐的老毛病了,許多血脈實在太雜的狐人,通常自控能力都較差,動不動就會顯露某些狐身特征,這里的人早就習以為常,根本沒人在意,甚至呂七斗自己都不在意了——以前他還在意的,這放在狐人習俗中是“丟丑”、“下等人”的體現,但到了新天狐這里,已經不講究這些了,所有狐人都一樣,誰再敢拿這些說事兒,一概要被扣口糧扣工錢。
“233組,休息一刻鐘。”
森林中傳來電喇叭的聲音,有幾個狐人少女邊喊邊敲著幾個大大的、放在單兵戰術車上的保溫桶,示意工作的狐人們快過來。
呂七斗又用力拉了兩下大鋸,這才松了手,取出了掛在屁股后面的水壺就是“頓頓頓”喝了個干凈,然后去小推車那邊,排隊準備重新灌新的。
不排隊不行,亂擠會被小竹竿抽,那竹竿都是新天狐賜下的,敢躲敢還手一概視為反抗新天狐,是在挑戰新天狐的權威——第一次單純挨打長個記性,稱不上嚴重,第二次則會被扣工錢口糧,已經有點令人心痛了,而第三次累犯就要被抓去服時間長短不等的苦役,干最累的活還沒有口糧工錢,算是倒霉到了極點。
還不改就會被視為冥頑不靈,沒有挽救希望,直接驅逐出境,任其自生自滅,但目前這種人還不出過,大多數人犯了兩次就老實了,被抓去服苦役的也僅有七八個人。
類似的規矩還有很多,最初時呂七斗是有些不習慣的,但習慣了后倒覺得沒什么了,排隊好像是比擠在一起搶快一些,至少不用打架了。
所以,他現在就很安心地排隊,等著輪到他。
他現在還在233組,目前他們組所有人都在7號工段負責伐木,雖然他沒太搞明白為什么要鉆進森林里把樹全弄倒,但聽說是新天狐看這些樹不順眼,又聽說好像是前面有座寶山,反正他也沒太在意原因,天狐說要砍樹就砍,他對現在的生活沒什么意見,感覺很幸福。
每天都吃得很好,天狐安排了專門的人負責飲食,頓頓不重樣兒,里面還有肉,偶爾是些咸肉丁,更多的時候是味道格外鮮美、里面有香料的“午餐肉”——據說新天狐頓頓就吃這個,應該是非常珍貴的食材。
甚至,新天狐提供的水里都大方地放了鹽,微咸微咸的喝了特別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