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還是該說是三知代,她包得嚴嚴實實的,正在毆打一名醉醺醺的中年白領,而一名年輕女白領正縮在一邊,拿著手機一臉茫然。
大概,三知代晚上又出來追查她特別關心的那件事,結果路遇這醉漢騷擾女性,順手就把人給打了——難怪她是賞金200萬円的通緝犯,這家伙穿著忍服戴上面罩就開始管閑事了,頗有吃得太飽撐到了的感覺。
他趴在屋頂上瞧了一眼的工夫,三知代也發現了他,轉頭望了過來,一雙美目在路燈下閃亮如寒星,而霧原秋微微點頭示意后,彈身而起,接著往佐藤家跑。
用不著多管,以三知代的實力,打個醉漢真是小兒科,而且她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愛怎么打就怎么打吧!
他一路跑到了佐藤家,熟門熟路翻過了圍墻,身子詭異一扭借勢一滾,再伸腳輕點一顆小樹斜斜飛起,在空中滑過一條完美曲線,最后從屋頂倒掛在了女朋友的窗前——千歲的父母在院子里裝了監控和感應器,安保相當嚴密,但難不住他。
人類第一強者這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也就是他不想當飛賊,不然伙同三知代,偷光北海道拓殖銀行的金庫也不是不可能。
千歲已經在等著他了,見他露了面,立刻隔著細密的防盜柵欄招了招小手,小聲道:“阿齁,進來說,進來說!從閣樓走,我給你開門!”
“我進去嗎?”
霧原秋心中一喜,自從佐藤家號稱附近鄰居被盜,裝了嚴密的安保后,他還沒進過千歲的閨房,畢竟他是可以把防盜窗從窗框上硬揪下來,但回頭未必能原樣安回去——他修學旅行回來后,發現再也無法在女朋友的房間夜晚幽會,在周圍轉了好幾天,要把那個壞了他好事的毛賊揪出來痛打一頓扭送交番,可惜沒找到。
而且千歲也沒再邀請他進過房間,在這方面關系還不如沒正式交往前,令他十分遺憾,沒想到這次千歲突然就同意了——他倒也不是想干別的,就是想睡睡千歲的床,以前他只在床下躺過,現在都交往了,在床上躺躺,這不過分吧?
他立刻興沖沖就去閣樓了,這邊沒有防盜窗,他直接用靈力拔了插銷進了閣樓,而在門口略微一等,千歲就用自配的電子鑰匙開了閣樓下面的防盜門,在那里輕招小手,示意他動作輕一點快一點,別驚醒了她爸爸,她爸爸和野生動物差不多,耳朵很靈的。
霧原秋自然不敢大意,這要是被抓住了,那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百分百要被佐藤家當采花賊打出去,立刻靈力全開,一路飛了下去,順便還把女朋友也抱了起來——他現在能飛了,就是飛得很慢,也不是很熟練。
主要是壺中界有禁制,飛行受限太多,而在人間界又顧忌太多,沒法四處亂飛練習,生怕被人看到了。
他無聲無息就把千歲帶到了房間,沒驚動任何人,但心里難免還是有點緊張——女朋友父母在家的情況下偷溜進女朋友的房間,有種偷情的快感,刺激,很刺激,非常之刺激,就算見過大風大浪,經過了生死考驗,還是會心虛緊張。
他進了門就順手鎖死了門,意念掃到,確認安全,這才忍不住抱怨道:“你們家怎么變成這樣了?附近出過盜竊案也不用緊張吧,你們家可是極意神道流的嫡傳,就算你媽媽以前也是不良少女,誰不能打一兩個小偷?”
千歲其實也很不滿,倒和霧原秋一個立場,立刻附和道:“就是,我爸爸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突然就把家里修得像個監獄一樣,我躥唆媽媽去讓他拆了,他寧可被媽媽打都不肯拆,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
霧原秋疑神疑鬼起來:“會不會是之前我來的時候被發現了,這是針對我們的?”
千歲猶豫道:“該不能吧,要是你被發現了,我媽媽早就該取笑我了,而且還不會只取笑一次,一定會反復不停的說,甚至會和平子媽媽說,不把我氣死不會完的。”
“是不是三知代出賣了我們?她知道我有時晚上會來找你。”
“不可能的,小代不是那種人,無論我們有再大的矛盾,她從沒有兩個媽媽說過。”
霧原秋想了想,覺得也是,三知代性格高傲,就算生氣了也不會用那種陰暗伎倆,又猜測道:“那就是在防備魔物?”
千歲覺得不可能:“我覺得不像,防備魔物只要改造我們家的地窖就可以了,我們家以前修有避難的地下室,和防空洞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