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瞬間,她嚇得暴起,下意識就去枕邊摸殺豬刀,卻只摸起一件男人的臟衣服。
小然然的衣服?
我怎么會睡在他的房間里?
我是怎么過來的?
張蕓兒懵逼地下了床,四下看了看,屋內所有的陳設她都十分熟悉,這是哥哥的房間,他走了以后,許然住進來才沒幾日。
懵圈的她推開房門,迎面遇見起來準備早飯的張老太。
“蕓兒,你怎么……”
“娘,我不知道……”
見女兒搖搖晃晃地出門往后院去了,張老太忍不住嘆氣。
唉,本來就胖,還一點女孩家的手藝都沒有,這要是再落個夢游的毛病,許然那孩子怕是更看不上了,這可怎么辦吶……
張老太把泡了一夜血水的肘子洗干凈,剛下到鍋里,便聽到后院七八頭豬開始垂死哀嚎。
老人家又頓足捶胸,“你說一個姑娘家,怎么會喜歡那種行當呢?老張家這是哪輩子造了孽啊……”
這時大門外傳來敲門聲,許然回來了?
張老太忙去打開院門,卻見一個身著淡黃衣裙,身材高挑,容顏俊俏,氣質端莊的姑娘站在門口。
“姑娘找誰?”
古清清笑道:“蕓兒姑娘在家嗎?我找她買肉。”
“在,在,”張老太讓進古清清,關好院門領她進了后院,“就在那,她愛干殺豬宰羊的粗活,姑娘可要當心些,切莫嚇著。”
“娘,跟誰說話呢?”
張蕓兒聽見娘的聲音,頭伸過后院的月亮門。
古清清驚訝地看到,她腋下夾著一頭肥豬,兩手分別拽住豬的前腿,硬生生將豬提了起來。
豬的兩條后腿無助地在空中亂蹬,眼神絕望無比。
徒手制服一百**十斤的肥豬,好大的力氣!
張老太以手扶額,同樣都是女孩家,自家這個要是跟身邊這位比,恐怕就得扔了。
古清清好奇地道:“我想買一條豬腿,越新鮮越好。”
“姐你等著,我殺了這頭給你卸一條腿下來,沒有比這個更新鮮的了。”
張蕓兒說罷,腳下步伐變換,腿腰膀臂同時發力,將肥豬橫著扔在地上,左膝蓋壓住脖頸,右膝蓋緊抵軟肋,三下五除二便把那頭豬的四蹄捆了起來。
豬發瘋似的嚎叫,被張蕓兒提起來扔在案板上。
她蹭一下拔出腰里的殺豬刀,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的同時,接血的銅盆已被麻利的踢過來接住。
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張老太實在看不下去了,歉意地對古清清道:“姑娘失陪了,我看看鍋灶去,一會留下一起吃早飯。”
古清清微笑著目送張老太離去,轉過頭來時,見張蕓兒已經又把一頭豬按倒在地,捆了起來。
不僅有逼退鬼神的殺氣,而且天生神力。
這樣的好材料,若是被劍仙一脈發現,定然視若珍寶了。
要不我先給她來個啟蒙?
古清清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