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尸大人領軍來的,”黑魚妖上前回道:“我聽尸大人好像提起過,等到了日子,廣利王大人與他在桃花嶺匯合,先去搶奪彩娘娘的水域,再去尋那靈果。”
“呦,不錯,看來廣利王很器重你嘛,連這些秘密都告訴你了,”許然裝作發自內心的褒獎,看似不經意地道:“他說的日子具體是哪天啊?”
聽到夸獎的黑魚妖歡喜地道:“具體日子只有尸大人知道,他沒對小的提起過。”
“行啦,那你可以去了。”
“謝大人……”
啪!老王一降魔杵拍在黑魚妖的腦袋上,連同他的訕笑一起給拍碎了。
尸體噗通倒在地上,扭曲中化為一條一人多長的大黑魚,目測足有兩三百斤,魚鰭都有鍋蓋那么大。
許然把大黑魚收進儲物袋,笑道:“處理完這里的事,晚上咱們去萬溪湖摸摸情況,運氣好的話,回來能開一家水產鋪子。”
老王很無所謂地攤攤手,回身踢了踢龍虱妖的尸骸,用降魔杵砸下一對蟲螯,收進儲物念珠里。
笑道:“死老太婆的骨杖都被我砸斷了,這對螯子卻硬接我的降魔杵沒有損壞,看來頗有些門道,說不定以后有用處。”
鐘縣尉和管家透過門縫,把院中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許然打開房門,讓管家把經過都寫下來,并給兩個妖怪畫影圖形,勾勒出大體的樣貌,這才關上房門重新審訊宋玉山。
在許然出去這會功夫,紙人在他的命令下,臉貼臉把宋玉山逼在墻角,裁紙刀的刀刃始終未離開他的咽喉。
被瘆人的紙人持刀壁咚,宋玉山褲子都濕了。
“剛才聽明白了吧,你所謂的龍王,只是湖里的水妖,”許然點指宋玉山,“你這狗東西,利欲熏心活埋老娘,還勾結妖怪試圖殺人滅口,真是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老王上去就給宋玉山一巴掌,直接拍到了桌前,厲聲道:“口供都寫好了吧,趕緊畫押!”
……
許然走到鐘縣尉近前,道:“鐘大人,宋玉山已經招供畫押,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縣衙了,他哥哥是當朝禮部侍郎,你和李大人也別太難做,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鐘縣尉明白許然的意思,吏部侍郎若要保弟弟,誰也不能把他怎么樣,嘆了口氣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許然又小聲道:“把他試圖活埋七旬老母,用風水秘術制造龍脈,改變兒孫命運的事,在民間宣揚出去。
禮部侍郎絕不敢保他,而且還得想辦法與之斷絕關系,唯恐避之不及……”
鐘縣尉眼睛亮了亮,嘆道:“許然,真是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老王想說你們不用費那勁,這小子被我怕一巴掌,活不了三五天就會死,結果他剛一張嘴,就被許然瞪了回去。
許然道:“鐘大人,等李大人回來,我們上山替猛哥報了仇,我便辭去公職吧,有職務在身,做起事來畏手畏腳,平添諸多不便。”
鐘縣尉想要留他,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許然從桃花嶺回來以后,整個人都大變樣了一般,無論是看不透的實力,還是無法揣摩的眼界和心性,似乎都提升到了另一個境界。
難道這就是奇遇所致?
鐘縣尉強迫自己忘掉這個想法,何必想太多,給自己無故惹來禍端呢。
見他同意了,許然道:“麻煩鐘大人帶罪犯離開下,我與大師還要處理妖狐的事情。”
鐘縣尉用繩索捆住宋玉山,示意管家跟他一起出去,“正好我們去見見老夫人,安排后面的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