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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康討完一杯茶喝,對著池時眨了眨眼睛,“九爺,我們王爺,哪里有那么大方!他就是看著,年節沒有案子,怕你無趣,讓我給你拖了幾箱卷宗來!不全是年禮的!”
池時的嘴角抽了抽,“我就曉得,周羨那個摳門鬼,連我這個月的俸祿都沒有發!怎么舍得給我送這么些好東西!”
姚氏同池瑛對視了一眼,倒是放下了心來。
池時同楚王才認識多久,若當真楚王給她送了重禮,反倒是要人擔心了。
“這禮和話都送到了,小的便先走一步了,還要去宮里,接我們殿下呢!”
姚氏一聽,忙站了起身,“有勞殿下費心,我們從祐海來,也帶了一些土儀,明日送到王府去,也算是給殿下添個新鮮,還望殿下不要嫌棄。勞煩常侍衛同門上說一聲。”
常康一聽,臉上笑出了花兒,他也不客氣,“那殿下一定十分高興。”
姚氏見他如此,更是松了一口氣,無功不受祿,這人同人往來,光拿不給,是萬萬不能長久的。
常康剛走不久,五房又有人登門了。
姚氏舟車勞頓,本想去歇著,無奈的只能又坐了下來,“今日沒有看黃歷,可是什么大好的日子,都在同一日登門了。”
池時也是不解,待管事媽媽引了人來,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陸錦!”
陸錦穿著一身紅色的錦衣,少見地戴了冠,腰間沒有佩刀,倒是懸了玉,同他在祐海做捕快的時候,好似一樣,好似又有什么不一樣了。
“阿時!”陸錦瞧見池時,也滿心歡心起來,“這是大兄,陶熏。”
池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陸錦旁邊站在一個穿青衣的男子,除了比陸錦沉穩一些外,幾乎同他生得有八分想象,任誰一看,都知道他們乃是一母同胞。
“我同父親生得極像。”陶熏認真的說道。
池時一愣,瞬間頓悟了,難怪陸錦能夠順利的認祖歸宗,敢情陶家人都是共用一張臉的啊!
陶熏眼睛十分的犀利,說話也半分不啰嗦,“今日登門,一來是給嬸嬸送年禮,多謝您這么多年,照顧我弟弟陸錦。他都同我說了,逢年過節的時候,多虧嬸嬸給他縫制新衣衫,平日里對他也十分的看顧。”
姚氏要站起來,卻是被陶熏按了下去,“嬸嬸當受某一拜。這二來,阿弟同我說了池仵作的本事。最近京城里沸沸揚揚的殺人簽案,也被池仵作破了。”
“是以熏今日厚著臉皮上門,是想要池仵作看在同我小弟的情分上,替我阿娘洗刷冤屈。這么多年來,我并非對小弟不聞不問,其中種種,一言難盡。”
“本來我以為小弟,樂得在祐海平安喜樂的過一生。可是他如今選擇了回來,那么要在陶家立足,我阿娘身上的罪名就必須要洗清,這樣陸錦才能夠堂堂正正的認祖歸宗。”
“我們兄弟二人,也才能夠挺起胸膛做人,拿回陶家原本應該屬于我們的東西。交淺言深,陶某實在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