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線索,只能故意打草驚蛇。
為何知曉有蛇?很簡單,從他們開始查徐青冥案子的時候,他們便已經被盯上了,徐青冥家中被人翻找過,便是最好的證明,有人一直在跟蹤他們。
池時不是什么大羅金仙,罐罐也不是張果老騎的仙驢。池時此行此言,只是逼著地方有動作。池祝倒下來,池時卷土重來,若是楊喬已經死了,那些人今夜過后,必定要有所動作,毀尸滅跡。
只要有風吹草動,就憑他周羨的眼線遍布……
周羨想著,微微一怔,他神色復雜的看向了前頭已經牽過了驢,認真尋尸的池時。
這廝連他也一并算在其中了。
風吹草洞,蛇鼠潛行,若是沒有鷹眼盯著,這個計劃就是白瞎,反倒是提醒了對方去毀滅證據。
所有人都以為他周羨不過是一個仗著哥哥寵愛的小王爺,可是池時早就看穿了他。
“阿嚏!”池時迎著風打了一個噴嚏。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
周羨循聲看了過去,只見一個樹墩子前,蹲著一個穿著紅裙的小娘子,她的眼睛哭得紅彤彤的,手中還握著一把梅花,正看著池時,嚇得嗷嗷亂叫。
“鬼!鬼!鬼啊!”那小娘子又叫喚了起來。
池時又打了個噴嚏,悄悄地離那花站得遠了幾分,退到了周羨的身后。周羨身子一挺,罵道,“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穿著大紅裙在亂葬崗上,我們不喊你是鬼,你倒是惡人先告狀起來了。”
那紅裙小娘子瞧周羨面善,鎮定幾分,她哆嗦著手指向了池時,“他當真是活人么?那為何不笑,我還以為……以為是鬼!”
池時拿帕子捂住了鼻子,“你家上墳哈哈大笑?這里是亂葬崗,正月十五,你孤身一人來這里上什么墳?”
紅裙小娘子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的樹叢,“萍水相逢,有些事情,我為何要告訴你們。誰都有難言之隱,我有故人葬在這里。”
池時瞇了瞇眼睛,摸了摸罐罐的脖子,罐罐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池時打了個呵欠,“回去了,王老七可真沒有見識,這亂葬崗玩什么試膽大會,無聊透頂。下一回我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保證把哥幾個都嚇尿了!”
周羨一把摟住了池時的脖子,“他奶奶的,我還以為這紅衣小娘子,是王老七為了嚇我們安排的扮鬼的……就這……什么狗屁玩意兒!哥哥請你去怡紅院聽小曲兒去!”
站在他們身后一直沒有言語的久樂同常康對視了一眼,好家伙,這就演上了,荒郊野嶺的,演給鬼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