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小石頭還是個孩子呢,孩子怎么可能會殺人!”
“他這孩子,心地好著呢,時常會去喂那些流浪的貓貓狗狗的,這樣的孩子,怎么會是壞人!”
“就是就是,這孩子太不容易,對母親又孝順。小小年紀,便趕著車到處跑,給人送兔子肉。有時候路上摘了果子,還會送果子呢!”
“就是就是!按照張寡婦說的,他們去邊關的時候,小石頭才多大,哪里記得什么有淚痣的女人啊!”
池時挑了挑眉,對著周圍的人拱了拱手,“張石應該感謝你們,感謝你們一錘定音,再次證明了他就是兇手。孩子為何不能殺人?只要我想,我在他這個年紀,便能夠輕松的扭斷在場所有人的脖子。”
池時說著,走到了張石的面前,“我去到義莊的時候,他剛拿到你送過來的紅燒兔肉,現在天氣冷,肉涼得快,他還是坐在院子里用飯的。”
“可那盆紅燒兔肉,熱氣騰騰的。我仔細瞧過了,他那里沒有生火。你倒是淡定,殺完了陳嬌蘭,還能夠去給人送兔肉。”
“看你阿娘一天夜里要殺這么多兔子,可見她的生意極好。那會兒正是飯點,你阿娘是不是在家燒兔子肉,左鄰右舍的人,都能用鼻子聞得到。”
“她一直在廚房里忙著,根本就沒有時間出去。所以,她有不在場的證明,但是駕車出去送肉的你,卻是沒有。”
“你之所以能夠發現,城門口,城南,城北三處不同地方的姑娘,臉上都有淚痣。是因為她們都從你阿娘開的張寡婦兔肉館,訂過兔子肉對嗎?”
“你去送的時候,發現了她們眼角下有淚痣,于是控制不住自己,趁著他們落單的時候,將她們殺害了。不用狡辯,一問便知。”
“張石,你母親為了你已經苦了一輩子了,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想要她替你頂罪么?你若是不承認,那我就繼續說了。活人會撒謊,但是尸體不會,她們已經明明白白的控訴了,你就是兇手。”
張寡婦聽著,忙湊了上來,“大人,大人不是的,不是小石殺的,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我殺兔子殺慣了,我刀法好,都是我殺的。”
那張石卻是抓住了她的手臂,“阿娘,你不用說了,沒有用的。”
他說著,看向了池時,“就不能是我在家中燒兔子,我阿娘去殺人了么?”
池時搖了搖頭,“如何沒有人看見,當然有。你無緣無故,不會去城門口,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去了那里的藥鋪,給藥鋪的老板送兔子,無意之間,瞧見了站在酒樓門口喂馬的陳嬌蘭。”
“你瞧出她喜歡小動物,所以故意說你家是養兔子的,回家拿兔子給她看,就在藥店門口見。這就是為何,陳嬌蘭死活都要出門,還直奔藥店去的緣故。她同人約好了。”
“你站在北康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別人只會以為,你是去那里送兔子的;但是相反,若是換了你阿娘送兔子,那種突兀,便會立馬放大了千倍百倍,只要見過的人,都會問上一句,張嬸子,今天怎么是你來送兔子,小石生病了么?”
“那件事已經發生了很多年了,若是你阿娘當真瞧見生了淚痣的女人控制不住自己,她早就開始殺人了。之所以北康到現在才有命案發生,是因為殺人狂魔,之前一直沒有長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