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時掏了掏,將掏出來的東西,用一張油紙包好了,然后徑直的走到到了黎冰面前。
“你父親并非什么精力耗盡而亡,而是被人害死的吧。所以你才故弄玄虛,借著別人曾經編造的故事,來復仇。對嗎,黎冰。”
這下子,不光是黎冰臉色變了,便是黎酉也臉色微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同那小子蹲在樹上偷看,就應該知曉,水長老死的時候,黎冰就在這屋子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
“難不成他還有什么分身之術,亦或者是能夠站在這里,殺死在外頭的武部長老么?即便是他有那個心,但是也沒有那本事,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水長老的對手。”
池時搖了搖頭,“他的不在場證明,根本就是假的。”
“水長老早就被他殺死了。為了讓尸體盡量的保持新鮮,所以,他將尸體埋在了土中,盡量不讓他暴露出來。這種辦法,能夠讓尸體的腐爛,延緩數倍,從而不至于讓人一眼就看出,水長老早就死了。”
“黎冰給尸體做了整理,甚至又重新在傷口上涂抹了血跡。族中之人,早就因為貪狼的邪性,十分的緊張,你們又沒有仵作驗尸,定是只會看一下,是被什么兵器所害,便草草下葬。”
“可是,尸體是不會撒謊的。黎冰你清理尸體的時候,一定沒有想到,要給他掏耳朵吧?”
池時說著,攤開了那油紙包,黎酉湊過來一看,果然瞧見那里頭包著一些泥土。這是剛才,池時從死去的水長老的耳朵里掏出來的。
“當然了,即便是你沒有留下這些東西,只要拿清水來沖洗一下傷口,不光是我。任何一個江湖人士,都能夠看得出來,水長老已經死了很久了。”
“他的傷口邊緣發卷,里頭的血已經是黑紅凝固的狀態了。”
剛才沖進來發難的土長老是個急性子,他解開了腰間的酒葫蘆,對著那尸體的脖子,猛的澆了過去,上頭鮮紅的血跡沖刷干凈,立馬露出了傷口,那狀態,同池時描述的,那叫一模一樣。
黎冰抿了抿嘴,“就算是這樣,那也沒有辦法證明,我是兇手!為何不是別人,早就殺了長老,然后想要嫁禍于我呢!”
“亦或者說,把殺人的事情,推到貪狼劍上去,好讓自己逍遙法外呢!”
池時搖了搖頭,“因為若是別人,只能完成一半。讓貪狼劍流血的那一半,必須是你自己,方才能夠親自完成。”
“畢竟這把劍,只在你的手中。”
池時說著,勾了勾嘴角,“下面,請看把黎家一家子人耍得團團轉的絕世把戲!”
她說著,還挑釁的對著黎酉眨了眨眼睛,一副人蠢就莫要出來行走江湖的模樣,氣得黎酉身后的那些黎家族人,都瞬間的變了臉色。
池時手輕輕的一動,那把宛若一條血紅色長蛇的貪狼劍,一瞬間,竟然多出了一道凹槽來,那凹槽里頭,裝滿了血,被她一抖,像是嘔吐了一般,吐出了一大團,低落在地上。
“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意外?你們所謂的貪狼劍能流血,其實不過是黎申在造劍的時候,給留了一個藏毒液的凹槽。這貪狼的確殺性很重,以為他的主人,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想要敵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要有人,提前在這個凹槽里,放進血。然后觸動機關,讓凹槽露出小縫來,那鮮血自然就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