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哈哈大笑起來。
他知曉,池時是在安慰他。
這個人總是這般,旁人是口蜜腹劍,她倒是好,遞給人吃糖,還嘴硬說是鶴頂紅。
“餃子皮同餃子餡,那是天生一對,只有捏在一塊兒,永不分離,方才是成了餃子。我阿娘泉下有知,也定是會歡喜。”
周羨說著,對著池時眨了眨眼睛,“這位小公子,我瞧著你面白如粉,身薄如板,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餃子皮成了精?”
池時一聽,哪里肯依?
她做了十幾載的池九爺,還從未有人敢如此這般!
她二話不說,抬腳就朝著周羨飛踹了過去。
周羨拔腿就跑,卻是想著池時內傷未愈,便沒有用那輕功。池時見狀,忙追了出去,猛的一跳,跳上了周羨的背,一把鎖住了他的喉嚨。
“我瞅你這餃子餡,還不夠碎,讓我再砍上幾刀,也像樣子些。”
她說著,抬起手刀,就朝著周羨的腦瓜子劈去,周羨卻是沒有躲開,手朝背后一摟,將池時穩穩的拖住了,他有些艱難的說道,“少俠你的手松開點,勒得喘不過氣來了。”
池時手一松,卻是愣住了,“那邊有馬兒,我叫你背作甚?我是受了內傷,又不是斷了腿!”
周羨無語,又聽池時道,“再說了,你身上好些珠子,硌死人了。”
周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手一松,立馬改抓池時的雙手,池時像是發現了他的目的似的,撐著他的肩膀,翻了一個跟斗,跑到了他的前頭。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臉的嘚瑟,好似在說,這場架我打贏了一般!
周羨被她感染了,佯裝拱手,又朝著池時偷襲出去,那樹下的兩匹馬兒瞧見他們走遠,噔噔噔的追了上來。
周羨一個翻身,率先上了馬,池時瞧著,哪里甘示弱,跳起來抱住那白馬的脖子,朝著周羨追了過去。快馬一陣狂奔,很快池府便近在眼前了。
兩人勒住了馬,周羨撓了撓頭,“我去查那個成語,再查廟。你想想,還有什么特別的解法?這幾日你別去楚王府了,好好養傷,等好一些了,再查案不遲。”
“對了,那個徐青冥,我知曉你想要把他收進楚王府。但是我想過了,最適合他的地方,還是京兆府,他如今洗清了冤屈,便能官復原職。”
“但凡京兆府內發生的新鮮案子,理應由京兆府處理,沒有人比徐青冥更適合現場了。咱們楚王府自打你來了之后,的確是行走在案子的最前頭,但是案子最后,還是交還給京兆府,就像今日一般。”
池時想了想,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是她思慮不周。
楚王府雖然也可以查案,但是這查案的基礎,全部建立在周羨是王爺,手握清白印,管著大梁刑罰的基礎上。他的下頭,除了她這個不入流的仵作之外,其他的都是王府侍衛,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