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些什么?”周羨好奇的問道。
池時將布遞給了他,臉色微變,“來自兇手的挑戰書。你也可以說是預告書。這只是他殺人的一個開始而已。”
周羨接過來一看,只見那白布之上,用鮮血寫了滿了大字:明日午時太白樓,壞掉的狼心狗肺。
那字寫得奇丑無比,歪歪扭扭的,且字體極大,像是剛剛握筆寫字的三歲小童。
“兇手的意思是,明日午時,他要在太白樓再殺一人?”
周羨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面面相覷,議論紛紛起來。
“簡直豈有此理,他把人命當什么?如果在明日午時之前,抓不到兇手,便又有另外一個人要死掉。可是現在這個死者,我們連是誰都不知道”,周羨說著,走到了沈觀瀾面前。
“今日乃是你大婚之日,這事不能耽誤。但人命關天,我需要排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沈觀瀾看了看自己修剪的十分整齊的手指甲,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你隨便查便是,這么野蠻的殺人手法,與毒無關,自然是沒有我什么事情了。”
他說著,抬起眸來,瞥了池時一眼,又對周羨說道,“不過阿羨我勸你,請個大師去去晦氣,這大白天街上走著,也能遇到煞星,真是倒霉到家了。”
池時聽著,呵呵一笑,“那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誰,生得一張烏鴉嘴,明明是大喜事,他非得左一個棺材臉又一個哭喪的,這不不幸言中了。”
“這哪里能簡簡單單用倒霉到家四個字來形容的,這分明就是黑得發亮。”
沈觀瀾聽得氣血上涌,“你這個人!不要不知好歹,以前阿羨好好的仙人當著,現在都成閻王了,不都是因為你?”
池時挑了挑眉,“我以前還好好的爺爺當著呢!”
沈觀瀾嘴巴張了張,實在是不知道從何懟起,袖子一甩,朝著前院走去。
一旁的周羨,無語凝噎,他也不知道,為何池時同沈觀瀾二人看對方那般不順眼。
池時懶得理會他,端起那人頭朝著管家問道,“府上可有什么人不見了,可有人認得他?”
管家白著一張臉,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老奴活了這么多年,還從未對著人頭來認人的……這實在是……池仵作容老奴仔細看看。”
他說著微微湊近了一些,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驚呼出聲,“這個人我認得,不是我們府上的。”
管家說著,忙對著一旁看熱鬧的小廝說到,“你快去把伙房的伍婆子找來!”
那小廝一聽,拔腿就跑。
管家又擦了擦汗,仔細的看了看,連連點頭,“沒錯的,沒錯的,這是那個燒火婆子的同鄉,那天我在角門瞧見她了。天氣熱,我們公子苦夏,好些菜吃不完,伙房那些人就給分了。”
“我瞧見那日伍婆子拿油紙包了吃剩的豬耳朵給這人。她說這人是她的同鄉,在夜市里噴火,平日里就好喝點小酒,那里恰好尋她說事,她便包了豬耳朵給他下酒了。”
“我瞧著他身強力壯的,院子里種樹,還叫他來幫過一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