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皺了皺眉頭,拍了拍池時的肩膀,“去把許三公子帶來。我們發現了死者之后,常康便立馬過來了封鎖了品仙樓,不讓人自由的出入。”
“且我們來的時候,并沒有對外大事聲張,說夢晚死了。許三不但在常康來之前就走了,還直奔紫竹園,在夢晚跟前哭……那么,他是怎么知曉夢晚已經死了,而且死在紫竹園的涼亭里了呢?”
“我們從紫竹園過來的路上,也沒有撞到他。這其中定是有古怪。”
常康慎重的說了一聲諾字,然后猛的一躍,從這三樓的窗戶直接飛了下去,翻墻進了紫竹園。
園子里的小奶狗見有人從天而降,都汪汪汪的叫了起來。常康二話不說,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抓起那許秋,又翻墻回來了。
那陳慕白瞧著,羨慕之情簡直要從眼睛里流出來。
常康跳了進來,將那許秋往地上一扔,許秋卻是原地跳起,不過沒有打常康的膝蓋。
而是指著歐廣翎罵了起來,“就是你!一定是你殺了夢晚。夢晚同我說,你同她一起上京城,路上她一個弱女子,受了你的照顧,自然對你感激有加。”
“她見你識得譜,便把自己寫的曲子給你看,可是你把這些,當成了她喜歡你。你偷偷的背下曲譜,反過來威脅她。說她若是不同你一道兒,你便到處說,說是她盜用了你的曲子。”
“你最近知曉,我阿娘終于松口,準許我給夢晚贖身,帶她進英國公府,便變本加厲,時常騷擾她不說,還對她動手動腳的。今日你撓傷夢晚,要不是我趕走了你,你當時的模樣,恨不得殺了她!”
許秋說著,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好似真的為夢晚的死十分悲慟一樣,“我想陪她一起去紫竹園,但是夢晚擔心居士不喜。我事事順從她,沒有跟進去,但是到底不放心。”
“因為知曉夢晚要在那涼亭里彈琴,我特意上了品仙樓,尋了一間雅室,在這里看著她。豈料……豈料眨眼的功夫,夢晚便倒在了血泊里!”
許秋說到這里,悲憤欲絕!
“那個小弩,那個小弩,我認得的,你時常把玩那支小弩,拿這個來威脅夢晚。我一看就知道兇手就是你!你這個殺人犯!若不是你!我同夢晚一定可以比翼雙飛,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現在一切都被你這個殺人兇手給毀掉了!”
屋子里的聽著面面相覷。
池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許秋同歐廣翎各執一詞,說的事情完全相反,到底是他們其中有一個人在撒謊,還是兩個人都在撒謊呢?
池時想著,打斷了許秋的話,她走了過去,低頭看向了許三公子,“有空得多讀一些書,不是把所有你知曉的典故全都堆砌在一起,就顯得你很厲害了。”
“舉案齊眉,相敬如賓?說得我還以為你夠膽要娶夢晚為妻,那我倒是真要贊你一聲有情有義!”
許秋一愣,像是見鬼一般看著池時,“你在說什么?我是國公府嫡出的公子,我阿娘怎么會讓我娶一個煙花女子為妻?再說我已經有了妻室。”
池時挑了挑眉,“你看到夢晚死了,直接沖去紫竹園,那為何我們驗完了尸體,來了品仙樓之后,你方才去了夢晚身邊哭?紫竹園離這里,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耽擱的時間,你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