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微驚,連忙否認:“我還不過是個侍童,怎能聞出來麝香的味道呢~”
“哎呀,你就別謙虛了,當時你家先生就是看了看,根本就沒聞,便說里面有麝香,反而是你特意向我要了香囊仔細聞了一下,我看都出來了。”
“年姑娘不可胡言,我只不過是剛剛跟著先生學醫的侍童,還是不懂這些的,年姑娘您是想多了。”白鶴臉紅了一片。
年茉擰著眉看白鶴,這個小男孩兒害羞什么呢,他這么忙于解釋做什么呢,不過就是聞出來麝香的味道了嘛,他不是應該很驕傲嘛,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哎,真是搞不懂嘞。
熔好了金子,年茉將其一分為二,一般托白鶴給白老先生當作藥錢和就診錢,剩下的一半,年茉想留著給蘇青玉,她已經有五個月大的身孕了,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讓她安頓下來。
第二日一早,因為擔心會給白老先生的小藥館惹出什么麻煩來,年茉三人便告別了小藥館,轉到街里的客棧住下,開了兩間房,年茉與蘇青玉一間,銀自己一間。
之前與多查多倫的一場仗,打死了他大半的烏鴉,所以現在他要盡快調養生息,然后回京復命。
這幾日,年茉要兩邊照顧著,蘇青玉的胎氣總算是穩住了,只是銀的傷口因為當時處理的不干凈,有潰爛的跡象,但是銀這個人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自己并不在意。
年茉倒是愧疚極了,她端著藥酒走進銀的房間,是時候要跟他將話講明白了。
銀正閉著眼調息,聽見年茉進來的聲音,他也沒有動彈。
年茉道:“你的傷口潰爛了,我來幫你敷藥吧。”
“不必,我自己來就好。”
年茉也不管他拒不拒絕,她便上前給他拆紗布,一邊說道:“銀,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總之是你救了我與青玉,幫你敷藥,也算是我對你的感謝了。”
隨著紗布被一層層掀開,面具之下,銀的臉越來越紅,年茉不緊不慢的幫他敷涂藥酒:“你的傷口太深了,若是沒有照顧好,很有可能會得破傷風得,會死人的。”
“……”銀喉嚨干澀,沒有講話。
年茉便敞開了說:“銀,是皇上派你來監視我的嗎?”
“……”銀依舊沒有回答。
“你不回答沒關系,我知道你是皇上的人,你和墨都是,你們有好多的兄弟,都是效忠皇上的,長春齋的靜心和尚、元宵家宴的薩滿刺客,都是你的身份。”
銀一緊:“你是如何知道的?”
年茉道:“你手上的佛珠已經出賣了你,作為一個殺手,身上不該有任何能讓別人識別出來的標志,這個你不懂嗎?”
銀抬起手,看著他手上的佛珠,一共有十二顆,每一顆都形狀各異,獨一無二,他輕輕笑:“這串佛珠,即便會害死我,我也要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