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蘇阮忽然福至心靈,這人看著溫順,實際上固執得很。于是換了個稱呼:“宋謙禮。”
他立刻笑彎了眼眸,“我在呢,阿阮有什么吩咐?”
蘇阮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問:“你是怎么找到杜老爹的?”
“你走后我的保鏢就找到了我,跟著我過來找你,半路上正好碰到杜老伯要尋死,救下了才知道是杜鵑的父親,這不是巧了嗎。”宋瑾語氣輕松,聽不出真假。
“的確很巧。”她信了才怪!
“宋謙禮,你也不能一直跟著我吧,咱不提別的了,就說你吧,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做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事業嗎?你就整天跟在我這里怎么能行?”
宋瑾唇角一直微彎,目光很溫暖,聽了這話也不生氣,“你說得對,齊家是第一位啊。所謂成家立業,我的婚姻大事都沒有著落,其他的更談不上。”
“……”蘇阮嘴角微微抽搐,抑制住想打人的念頭。“那你準備怎么辦?”
“我早就想好了,既然阿阮你還沒有答應我的提親,我就不能回去。我會留下跟你一起生活,當然,不會打擾到你的。除非有一天你愿意跟我回去,我才會離開這里。”
“很好。”蘇阮咬牙,從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不過這土地也不是她的,管不了別人怎么做。
“宋謙禮,你記住自己說的話,不許打擾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你知道我的本事。”
宋瑾笑著點頭。
“還有,你身后總有尾巴跟著,我可沒有精力整天保護你,不要給我惹麻煩。”
提起這件事,宋瑾也很惆悵,“你是說那些殺手?其實我有些猜測,他們很有可能是我的兄弟們其中某個人派來的。實不相瞞,說句難聽的,我父親家大業大,覬覦他財產的人太多,哪怕是親兒子也盼著他早點過世好繼承家業。
那么,繼承者越多,自己得到的就越少,所以每個人都可能會對我下手。在家里我四面楚歌,沒想到出了門依舊逃脫不了這種局面。”
說到這,宋瑾一唏:“其實這樣更好,明面上的危險總比在家里暗地之中的危害要好避免得多。”
聽他這么一說,蘇阮有些明白了,“所以你留下來也并不全是為了我,更多的是想引蛇出洞,或者逃避風險?”
她覺得自己猜測的應該不假,哪知道他一下子就否定了,“不,我就是為了你,其他事我自然會想辦法解決,并不會借口留下。所以阿阮,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娶你的,你一定要好好考慮。”
“……失陪。”
蘇阮起身就走,不想多談了。怎么說來說去他還是這句話?想讓他放棄就這么難?
既然這樣,那干脆用反向治療法好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她也不會再勸他了,這種人越說越起勁,不能說。
這時杜鵑父女倆已經洗好了碗筷,見蘇阮出來又要客氣,蘇阮趕緊擺手:“別這么見外,杜老伯,杜鵑,既然你們父女已經團圓,我想我也該是時候離開這里了。”
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家,多待也不方便,而且房間也少,沒住的地方。人家父女倆勉強可以住,她是個外人,總不能跟人家睡一鋪炕吧,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