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蘇暮覺得這位恩人是個善良溫婉的女子,雖然臉上有道疤,但舉止文雅大方,絲毫沒有小女子的那種扭捏感。
而且她講話的時候語氣溫柔,聲音甜軟,看著就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不過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僅僅是力氣大,現在看起來還挺冷漠的,有些讓人害怕。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復雜。
也許女人都很復雜?噫,可怕。
蘇阮不怕暴露自己,力氣大點有什么?現在主要還是要審問出這個刺客的口供。
她拿來一把椅子,把刺客放上去,捆得結結實實的,絲毫不能動彈,雙腿沒綁著,因為已經斷了,不用綁。
刺客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屑地說道:“要殺要剮隨便,別浪費時間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叫一聲就算我是孬種。”
蘇阮沒理會這人,做完這一切后退到旁邊坐了下來,對蘇暮抬了抬下巴,“幫個忙。”
這里沒有其他人,讓他幫忙再正常不過了,不用白不用。
蘇暮不解其意,“做什么?”
蘇阮示意:“扒掉他的鞋襪。”
“啊?”蘇暮明顯一愣,沒想到會是這種任務。
“啊什么啊,趕緊的,這還不都是因為你才惹的麻煩?”
這么一說也對,蘇暮也覺得是自己給蘇阮添了麻煩。這人也是她抓住的,更是她帶回來的,自己什么都沒做,現在能有幫忙的機會已經很好了。
想到這里,他也不再猶豫,走過去扒掉了刺客的靴子和包腳布。
男人奔波了一天,腳丫子的味道肯定不是很好,蘇暮飛快弄完,捏著鼻子退到了一邊。
蘇阮拍了拍桌子:“嘿嘿,蘇暮,你也太嬌氣了吧,你的任務可還沒有完成呢!繼續啊。”
沒完成?蘇暮更懵了,“還要做什么?”
蘇阮在抽屜里拿出一個東西,是一根鳥的羽毛,這是之前宋瑾在院子里撿到的,他覺得好看就留下來了,也沒有帶走。
“用這個,撓他腳心,輕輕的。”
要知道,這種刑法居然也算在酷刑里,想來那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她就不信這人不說,要是再不好使,她還有辦法。
“好吧。”蘇暮接過羽毛,皺著眉,越發覺得這蘇姑娘深不可測,且讓人感覺好生可怕。
她明明是笑著說的,聲音還是那么柔柔的,聽著怎么就這么滲人呢?
經過蘇阮,蘇暮心里對女人有了深深地陰影,覺得女人都是表里不一,而且越是看著溫柔的女人,就越可怕。
不過眼下不是想其他事的時候,他蹲在刺客面前,對著刺客的腳心開始了行動。
刺客雖然腿斷了,可還是有感覺的,尤其是剛開始斷腿的劇痛他已經習慣了,現在冷不丁感覺腳心的癢意,頓時覺得難受,忍不住就想躲開,可是剛剛一動,腿上又傳來一陣劇痛。
就這樣,他不動就癢得受不了,一動又痛得受不了,整個人被折磨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