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騰真誠地笑道:“可能是我不太會說話,您不要見怪。”
“不懷。這里人多,不方便談話,你跟我回去說。”蘇阮帶著人從后門回了家,這里離住處近的最大好處就在于此。
到客室分賓主落座,子騰說:“前些日子都是牛軻廉跟您見面,我一直服侍著公子,現在見沒什么事了,就趕緊迫不及待地出來了。
實不相瞞,在桃林鎮的那些日子,多虧您的照顧和搭救。您不只是我們公子的恩人,也是我們的恩人。多日不見,還真是挺想念您的。”
蘇阮被他夸的反而有些汗顏了,“你說的太過分啦,我也沒做什么。你不是也在我手下幫我干了許多活嗎?”
“蘇小姐哪里話,我能替您干活,那也是應該的。”
自從宋瑾和蘇阮關系緩和后,牛軻廉還是原來的稱呼,稱蘇阮為“蘇姑娘”,倒是子騰,則改為了“蘇小姐”。
蘇阮不知道這兩個稱呼的意義,覺得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可能和這兩人的性格有關系。
她步入正題,“前天牛軻廉回去,你今天才來,是因為什么耽誤了嗎?宋謙禮他還好吧?我給他帶去的藥,他都好好服用了嗎?”
既然決定在一起,她就更想讓他盡快養好身體,反正自己也有這個本事。
子騰眉頭微微一皺,“您放心,藥是都吃了的,公子身體的情況也好了很多。昨天是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才沒有過來拿藥。”
“什么事?他出事了嗎?”蘇阮不自覺地握緊了手里的茶杯。
子騰點頭,“出了一點意外,昨天一早公子去給他的母親請安,恰好我和牛軻廉都被調走問話,公子回來的途中掉進了御河里。”
蘇阮聽說過,這御河,就是宮中認為開鑿的一條河道,平時做為觀賞用,也能行船,水應該不太淺。
現在子騰模樣安然地出現在這里,就證明已經沒事,她還是忍不住問:“那他怎么樣?”
“公子會水的,您放心。”
“他會水?”這個蘇阮真不知道,他那么柔弱的身子,還會游泳?
子騰認真地點了點頭,生怕蘇阮不相信再過于擔心。
“是的,這其中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隱情,以后有了機會,您可以親自問問公子。其實,公子他除了身體不太健康之外,并沒有您想象得那么沒用。”
哦,子騰心里罵了自己一句。殿下,原諒我剛才用詞不當,您很有用。
“是嗎……”蘇阮不禁反思了一下,是不是上學的時候走神了,有些事她弄不明白?
原本她認為,一個身子孱弱的人,基本上等同于廢人,他也就臉長得比較造孽,腦子比較聰明,城府深了點。
但是?一個會游泳甚至還可能有其他技能的人,身體不好是怎么學會的這些?
他的病不是假的,好多大夫都曾經當著她的面說過的。確實是毒素沉積的原因造成的。
哎呀,好亂,不想了!
蘇阮每次遇上想不通的事就不會費勁去琢磨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到將來見了他,一切都明白了。
只是,什么時候才能看到他?這戀愛談的,同城異地,談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