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的腿都有點酸了,若是平時她肯定沒什么關系,主要是昨晚上剛被這男人給勞累過,還沒有恢復過來,自然覺得累了。
宋瑾一直陪著她,在她身邊低聲說:“這里是父皇平日批閱奏折的勤政殿,不要害怕,一會不管發生了什么,都有我。”
蘇阮點頭,前去通報的人出來說,皇帝讓他們進去見駕,這才被人帶領著進了殿中。
穿過珠簾一看,皇帝正坐在龍書案后看著一本奏折,眉頭緊鎖。
看宋瑾的顏值就知道了,皇帝長得也不賴。雖說宋瑾遺傳他母親多一些,到底也是有皇帝的影子。
不過皇帝年紀大了些,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不過身上龍威依舊。
走到屋里,蘇阮不得不給皇帝下跪,“皇上萬歲萬萬歲,民女扣頭了。”
宋瑾也跪在了蘇阮的身邊,“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放下奏折,語氣里聽不出高興還是生氣,“平身吧。”
“謝皇上。”
蘇阮站起身,低著頭站在那里,沒有絲毫逾越的舉動。
宋瑾關心著蘇阮,擔心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便先問道:“不知父皇傳阿阮過來,有什么吩咐?”
皇帝臉色一沉,煩躁地推開面前的東西,“寡人記得曾經答應過你,只要你在戰場上立了功,便允許你娶這個女子。
只是竟然沒有想到,你被她給迷惑成這個樣子,連這段時間都等不及嗎?居然在外面拜堂成親?你們以為如此,就能夠迫使寡人同意?”
“父皇,兒臣絕對沒有這種心思,娶阿阮也是情之所至罷了,此事與阿阮無關,是兒臣一直追著不放,偏要娶她的,還望父皇不要冤枉了她。”
“哼,謙禮,你應該明白,身為皇室,你怎能娶一個民間女子?就算你們情比金堅,寡人也不反對,你納了她做個妾室,已經是寡人最大的恩賜了,做王妃,她還不夠資格。”
“父皇!”宋瑾急了,阿阮剛剛被他的誠意打動,嫁給了他,若是因為父皇這番話生氣,他覺得阿阮一定會掉頭就走,哪怕他們已經成親也是一樣。
在他看來,阿阮就是一個很灑脫的女子,她在意的是感情,而不是名分。他毫不懷疑,她根本不在乎什么王妃,什么成親,在她眼中,那些都是無用的東西。
可如果他們互相愛慕專注,她就會什么都不管的陪著他,這是她最為珍貴之處,無人能及。
“父皇,兒臣并不這么認為,除了皇子這個身份,兒臣一無所有,真正配不上的人,是我,不是她。”
皇帝氣得不行,本來看到最喜歡的兒子為情所困,他也心軟答應下來,讓謙禮去邊關錘煉一番,過于回來后會改變心意也未可知。
就算不改變心意,那便納了這個女子也可以,沒想到這女子真有手段,哄得謙禮跟她偷偷成親,生米做熟飯,妄圖用這種方法使自己承認她?休想!
皇帝嘆息著揮揮手,“好兒子,你可真是寡人的好兒子啊!明明親口答應了寡人的要求,從邊關回來之后再成親,沒想到竟然反悔了?
要不是有人跟寡人稟告,說你昨日偷偷娶了這個女人,寡人還被蒙在鼓里吧!你不是在蘇府養傷嗎?怎地又去了別處?這蘇家人是沒長眼睛嗎?!”
皇帝震怒,屋里包括幾個太監在內,都嚇得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觸怒了圣駕,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