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說什么,只是我打扮的這么好看,身邊該站個俏郎君陪我罷了。”金蕎笑了笑道。
柳辭聽了金蕎這話,微微蹙眉后退,當下就要轉身離開。
“這就惱了,哎,同你玩笑呢,我只是想跟你說,你若回京安府,能不能把我也帶回去。”金蕎說著,語氣卻有些發抖。
“我喜歡的是金巧,不會帶你回去的。”柳辭有些微淡漠的開口道。
金蕎接著笑了笑:“我看出來了,我最近關注你好久了,可是金巧不是不愿意跟你走。”
“她只是一時還沒想明白,跟著我,我會護著她一輩子。”柳辭說著,就握緊了手心。
“你也沒想明白。”金蕎說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山水亭。
“你為何非要跟我回京安府?”柳辭叫住金蕎,開口問道。
“我只能跟你回京安府。”金蕎定住腳步,轉過身,目光堅定的看著柳辭:“我為了謀生,只能跟著張班主唱戲。我想謀生又謀愛,只能跟著你去京安府。”
“你的意思是你愛上了我?”柳辭說著,微微蹙起了眉頭。
“是啊。”金蕎認真的答應著,嘴角笑意加深。
柳辭的眉頭蹙的更緊了,這大概是個瘋女子。
金蕎也不管柳辭在想什么,衣袂一轉間,這抹飛揚的亮色就消失在柳辭的眼里。
柳辭愣愣地站在山水亭里,苦笑一聲。
他這身份,他這身份啊。
沒過幾日,聽說金巧大婚,結婚的對象不是富商也非貴人。
而是一個種莊稼地的山里漢子。
戲班子來這個地方唱戲是不假,可是張班主為金巧物色郎君也是真。
張班主雖忌憚柳辭身后的京安府,他管不了柳辭,但是戲班子里的眾人,還是歸他管的。
早早將金巧嫁了,他們才能把這個柳家少爺徹底擺脫。
柳辭跌跌撞撞的去找了張班主,張班主沒有見他,他又跌跌撞撞的去找金巧,這次金巧出來見他了。
“柳少爺,得您如此厚愛,金巧銘記于心,但是京安府那地方,金巧是萬萬不敢去的,我只是一個唱戲的女子,如今所求不過是余生安穩的生活。”
柳辭眉目如死灰一般:“你不愛我?”
“我這身份,談愛太過于奢侈。你我不過數面之見,談愛未免太過可笑。”金巧說著,指甲卻死死的摳著門邊。
“那一個山里漢子,怎么配得上你?”柳辭咬緊牙關,語氣略帶恨意道。
“金巧一個戲子,又怎能配得上京安府的少爺?”金巧看著柳辭,眼眶已經紅了。
“呵呵,呵呵。”柳辭苦笑一聲:“好一個,好一個解釋。竟是我自己不知自己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