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班主。”柳辭走上前來,蹲坐在張班主的面前,看著張班主笑了笑道:“您說的,我懂了。我是京安府的少爺,我自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您看,這一個區區的戲子,我怎么得不到。”
柳辭話音落下時,一個護衛裝扮的男子,就將金巧推了出來。
金巧如今已為人妻,頭上挽著簡單的婦人髻,身上穿的雖然不是什么好的布料,但也是十分干凈了。
只是此刻,她一臉灰敗的看著柳辭,眼里恨意盡顯。
張班主抬頭看了金巧一眼,然后順著扶著他的人的手站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你一個京安府的少爺何苦跟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過不去。”張班主語氣雖急切,卻穩穩地開了口。
“我要干什么,不干什么呀,我半年前一廂情愿,千里跋涉來求娶金巧,您不同意,她自己也不同意,如今,我還是來求娶她的,她同不同意,你同不同意,我都能娶,因為,我是京安府的少爺啊。”柳辭笑著說道,目光卻是銳利的冷色。
“她已經嫁了人。”張班主再次看了金巧一眼,只是看到金巧憔悴的臉時,瞬間明白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看見的是什么就是我做了什么。”柳辭冷冷的回復了張班主一句,然后就看向了戲班子眾人,接著他對著他們開口道:“你們就都散了吧,這戲班子是開不下去了,都另尋去處吧。”
“柳辭,你在說什么!你憑什么管我們的事情!”戲班子里有人不滿地沖著柳辭喊了一句。
“憑什么!呵呵,憑我是京安府的少爺,憑我身份尊貴,有錢有勢!憑現在我讓你們活你們才能活!”柳辭看了那人一眼,冷笑一聲后,就命手下的人扇了剛剛說話的那人一巴掌。
那人想反抗,卻被柳辭手底下的人,折了半個胳膊壓在了地面上。
一時間,眾人都不敢再說話了。
“張班主,您還記得您同我說過什么嗎?您說我是京安府的少爺,您惹不起,您說我什么都不懂,就一廂情愿的追著金巧過來,如今我倒是什么都懂了對吧。”
“戲班子漫天大火是你放的?山林里的人......是你殺的?”張班主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
“對,是我。”柳辭坦白的承認了,目光高傲也狠辣:“不僅如此,金巧嫁的那個山里漢子,我也殺了,不過您放心,那家里的老人,我倒是沒動他們一下。”
柳辭語氣平常的說著,張班主聽著卻一時麻木了神情。
“你就不怕遭報應!柳辭!你個瘋子!”金巧聽到這里,瞪大眼睛,沖著柳辭喊了起來。
柳辭聽著金巧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但是很快,他又嬉笑起來,走到金巧面前道:“你若是一開始就同意跟我在一起,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瘋子!你瘋了!”金巧大聲喊著,淚水也開始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都離去吧,我們緣分就到此了。銀錢我也沒了,你們的壯大叔也走了,這戲班子也是堅持不下去了。有能力沒能力都要好好生活,那幾個孩子,就跟著這里的老人一起走吧。”張班主語氣平淡的對著眾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