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繡自從醒來后,性情就已經大變,除了對待柳府的夫人,老爺和柳辭,她盡顯溫順外,其他人,在她眼里幾乎都成了發泄仇恨的對象。
本來柳辭派人給她發了消息來的,說黃狗發瘋的事情與金巧無關,可是江錦繡卻聽信底下人的話,說金巧在柳辭面前,說了些江錦繡為了自己的私欲,對待下人苛刻,還胡亂揣測,到處用柳府的人替她查自己的事情,這些之類的話。
于是才有了江錦繡發火把金蕎關入柴房的這一幕。
金蕎當然沒有說過這些話,可江錦繡自從陪嫁的婆子和自己的女兒死了后,本就敏感,她才不管手底下的人說的到底是否屬實,反正懲治一個金蕎,她還有有權利的,就算把金蕎賜死,誰也說不得她什么。
金蕎被關在柴房,第三日的時候,金巧來了。
金蕎有些蓬頭垢面,衣衫上也盡是灰塵泥土。
金蕎見到金巧,似是很開心:“你來了。”
金巧微微笑了笑,然后就接過身后丫鬟手里得食盒,緊接著,她將食盒遞給了金蕎。
金蕎瞬間接了過來,然后掀開盒蓋,就開始大口大口的用飯。
她被關柴房這幾日不是沒有人給她送飯,只是,一天一頓,一碗白水一個饅頭罷了。
“我會跟夫人求情,讓她放你出來的。”金巧蹲下身來,摸了摸金蕎蓬松的頭發道。
金蕎低著頭繼續吃飯,一邊吃一邊點頭:“好,謝謝你,金巧。”
只不過,金蕎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金巧一眼。
“金蕎,上次在柴房里,還是你給我送了吃的。我才活了下來。”金巧說著,又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我不會忘了的,金蕎。”
金蕎依舊一邊吃飯一邊點著頭,還是不看金巧一眼。
“我會找夫人求情的,你再等兩日。”金巧說著,就帶著身邊的丫頭離開了柴房。
待腳步聲走遠后,金蕎才慢慢從食盒里抬起頭來,目光凄寒一片。
她以前從沒有覺得金巧變過,可是現在她反應過來,才覺得金巧的一字一句都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
金蕎吃飽后,將食盒放在了一旁,然后開始靜靜思考,從最開始再到陳禾,再到現在的柳辭。
她未嘗沒有在變,可是她一直沒有失了本心。
入夜的時候,柳辭來了,二話沒說將金蕎從柴房抱了出去。
金蕎有些意外,但她也知道,柳辭一直也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打聽打聽就清楚了。
這次,金蕎突然狠了心,她得靠自己了。
柳辭在金蕎的小院留了下來。
金蕎卻什么都沒有跟柳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