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勸了柳辭幾句,見柳辭并不想聽,又帶著手底下的人離開了。
柳辭一個人坐在金巧的屋子里,許久不動。
金巧被帶到了柳家的一處狹小的屋子里,這里連柴房都不如,密不透風,潮濕陰暗。
里面還擺著一些刑具,有些都已經生銹了。
金巧雖然一心求死,但是看了這些刑具,她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后半夜的時候,金蕎來了,她換了自己身邊丫頭的衣衫用錢買通了看守她人,也買通了看守的金巧人,帶著食盒走了進來。
金巧本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可金蕎開門時候的月光把她拉回了清醒之中。
金蕎背對著月光在門前站著,寂靜的夜里,猶如鬼魅。
金蕎徑直走了進來,然后將食盒放下,緊接著,她將食盒里的飯菜一盤一盤放在了金巧面前。
她們之間的這些事,好像都在重復上演著。
“你怎么進來的?”金巧開口問了一句。
金蕎笑了笑:“我既然來了,你就不用問了,吃點飯吧,咱們兩個之間,好像就這一點送飯的情義了。”
金巧有些戒備:“你下毒了?”
金蕎搖了搖頭:“我下不下毒,你也活不久了不是嗎?”
金巧聽后干笑一聲,卻沒有去動眼前的飯菜。
“你什么時候知道我和陳禾的事情的?又什么時候想利用我的?金巧,我從一開始就說了,只要你想好好過生活,我就陪你安穩過。”金蕎見狀,直接開口問道。
“一開始是不知道的。”金巧也坦白的回答了:“后來,張班主在與壯大叔談論你的婚嫁事情時,我聽到了,緊接著就是你在京安府的后巷被救,別人只以為你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根本不知道你和陳禾的往事,本來張班主也是想等你們近大喜的日子才通知大伙的。誰知,陳禾死了。”
“哦。”金蕎淡淡的應了一句。
“那時候,我是幫你隱瞞的,怕你以后不好再嫁人,誰知,我和柳辭的這一番事,負了所有人。最開始的時候,柳辭帶著你和我一起進柳府,我是真的以為你想攀上柳辭,過一些好一點的生活的,再后來,我突然發現,不是。緊接著我盡量用所有家當買通了柳府的一些底下的下人,然后查到了你在做什么。”
“所以,你想將計就計,讓人寫了假的真相給我?讓我把柳辭殺了?好給你的夫君報仇?”金蕎語氣冰冷道。
“是啊。”金巧點頭承認:“可我沒想到,你那么膽小,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敢做。”
“是啊,金巧,我的確太膽小了,我們有什么本事呢?好好活著就已經不容易了,報仇談何容易?就比如這一次,你給柳辭下毒,想推在我身上,不也是敗露了嗎?”金蕎越說心越寒。
金巧抬頭看金蕎,可是屋子里太暗,她看不清金蕎的表情:“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
“是啊,不僅這件,還有陳禾的黃狗發瘋的事情,金巧,你可是好狠的心,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下手,你想過你自己的兒子嗎?!”金蕎語氣稍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