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沉靈來說也許無聊的日子,對于另一些人卻是有趣的很,其中就包括廖謀和他那位幼稚地像是個小孩子的朋友,也就是給了耐耐創作靈感的那一對。
“唉,你小子以后能不能不要總是閑著沒事就跟著我到蝶湖去,就算是去也別老是舉著根棍子掛著些糖葫蘆出現,行嗎?”
廖謀還是第一次對著他的這個幼稚的朋友發火,雖然他一直都知道他的這個朋友有點不一樣,但是作為與他一起長大的人,知道他在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地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之前一直都只能在自己的房間里來來去去的時候,他再討人厭他都忍了。
可是最近這家伙越來越過分了,除了之前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自己做了根糖葫蘆架子,然后又一個人搗鼓了不少的糖葫蘆出來賣,儼然徹底讓自己變成了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不過現在誰還會買走街串巷賣的糖葫蘆啊!
“封茍?你聽到我說的話了?”
廖謀抱著沉靈的貓走到在自己書房里不知道又在搗鼓什么的朋友身邊看著他很生氣地說道,可是他的朋友根本不想理他,他正在專注地看著一本書,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張地圖,一張蝶湖市的全景地圖。
“你看這個干嘛?想去哪可以直接導航啊!還有啊,我還沒有問過你你怎么突然間身體好了?之前我爺爺跟我說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對于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這個叫封茍的朋友,廖謀一直都有很多的疑惑,在他們小的時候,其實封茍是很健康的,就是有一次他和封茍一起去蝶湖公園玩的時候,封茍不知道為何突然間掉進了蝶湖里,幸虧當時周圍有很多的大人,封茍才大難不死,但是之后他就總是大病不斷,小病不停的一直生病,后來就只能坐在輪椅上,一整天都呆在自己家里了。
不過封茍家和廖謀家一樣也算是殷實富裕的家庭,只是廖謀家是世代醫家,而封茍家是軍人世家,其實封茍一直以來的愿望就是像他的爺爺那樣成為大有作為的軍人,可是他的身體讓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個理想。
這也是廖謀雖然是醫學世家,最后他卻沒有繼承自家傳統而選擇參軍,后又去了軍事學院深造的一個理由,為的就是幫他的朋友封茍圓一個軍旅夢,但是廖謀終不是封茍,封茍想要自己體驗的他怎么做都給不了他真實的體驗。
然而讓廖謀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軍校深造休假回來后,他的朋友封茍居然身體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了,他甚至還在廖謀回蝶湖市的時候親自開車去接了他。
當時廖謀就已經難以置信,但是他爺爺告訴廖謀,說是封茍在廖謀參軍后也特別努力,身體就是奇跡般地好了。
當時廖謀心底有事,對于他爺爺的話雖然有懷疑,但是他本人并沒有就此和他的朋友封茍深度交流過,后面封茍跟著廖謀也不斷地出現在蝶湖,廖謀自己的工作也很忙,他也就漸漸忘記了他的朋友是如何從一個病懨懨的人變成如今如此生龍活虎的一個人的!
不過最近廖謀的工作沒有那么忙,他負責的項目已經從完全的空白變成了有一定的基礎,他不用那么操心了,而那晚他在自家窗口看到的那個陌生男人的臉一直閃現在廖謀的腦海里,他心緒因此有點亂。
此外在那個男人身邊,他恍惚好像還看見了一個女人,只是那女人好像不存在似的,他完全不能確定自己當時是不是見鬼了。
而最近幼稚的封茍居然根本不回自己的家,就一直在他這里呆著,時不時還在他的書房里搗鼓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現在他就在不停地在蝶湖市的地圖上瞅來瞅去,好像在謀劃什么大事似的。
“封茍,這地圖有那么好看的嗎?你究竟在看什么?我剛才問你話呢?你身體怎么突然就好了?”
這個封茍終于在廖謀扯過他手里的蝶湖市地圖后抬起了頭,他的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恍然讓封茍愣了一下,“封茍?你……你怎么會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你不是混血吧?”
在廖謀的記憶里,他的這個朋友自從生病以后情緒都不太穩定,眼睛也沒什么神,可是現在他分明看到了一雙格外清澈的眼睛,說著他的朋友封茍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身高居然比廖謀還高出了幾厘米,想想廖謀本人就已經是一米八的大高個了,他的朋友竟然比他還高!
廖謀不由地皺了一下眉,他的朋友之前一直都是坐著輪椅,廖謀對他的身高完全沒有概念,沒想到他居然比他還高。
“我帶美瞳了,好看吧?”
“美瞳?你一個男人帶什么美瞳?還帶這種藍顏色的美瞳?你爸媽知道嗎?”
“這個他們管不著,你剛才問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