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繼光,是我逼問春雷的,不管春雷的事情,其實大家一起吃飯沒事,但是你沒有必要喝那么多酒,然后這一桌飯菜,還有那么多貴的酒水,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家里條件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我們就隔一條街,你爸媽擺攤做煎餅賺錢不容易,這一桌錢要多少錢,而且你老是吃飯不收朋友的飯錢,你這樣不行的。”錢偉開口道。
“啊?啊?”張麗詫異地看向錢偉,接著看向洪繼光。
“張麗,洪繼光得了腎病,要換腎的,他哪有什么錢,這已經有一年多了,你每次來繼光這里吃飯也不買單,你好意思嗎?”錢偉突然怒道。
“班長你,你說什么呢?你、你們不是也來吃過幾次嗎?而且我們說要買單,繼光說不必,而且每次還都是他組織的。”張麗臉色一陣紅白,忙說道。
“繼光組織,就必須繼光買單嗎?你們覺得洪繼光好面子,就把他當傻子嗎?白吃白喝也要有個限度吧?”錢偉怒道。
“行了,這桌酒錢我們付,繼光我們以前也的確蹭了你好幾頓!”其中一個男同學忙開口道。
“錢偉你說什么呢,大家一起吃飯是高興,我哪有要求大家買單的,我請得起好不好?”洪繼光忙開口道。
“繼光,你這飯店還開不開了,你這一頓,光酒菜,成本就有兩三萬,你有意思嗎?”錢偉開口道。
“怎么了,我不能請大家吃飯呀?錢偉你搞笑是不是?”洪繼光忙吼叫道。
“大家盡管吃喝,這里酒有的是,繼光說了,他清庫存呢,這飯店他也不會開下去了。”王春雷勉強一笑,打著圓場。
清庫存,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就是這飯店洪繼光開不下去了,所以飯店里的酒水會清掉,而現在難得一次聚會,所以洪繼光把最好的酒都拿了出來,然后打算在這里的最后一頓,把同學們都招待好。
只是洪繼光現在都什么身體了,怎么能再喝酒。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打開,接著我們看到了一位老婦。
“阿姨,你、你怎么來了?”王春雷見到老婦,驚訝地開口。
“王春雷你在干什么,不是說繼光這飯店今天要關門的嘛,你們怎么在這里喝上了,繼光身體不好,不能喝酒的!”老婦忙開口道。
聽到老婦的話,我可以猜測老婦的身份,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洪繼光他媽。
“飯店馬上就要關門了嗎?”有同學詫異地開口。
“繼光,醫生讓你住院,你和春雷跑這里干嘛,這些是誰?”洪繼光他媽繼續道。
“住院?”張麗半張著嘴。
“媽你搞什么,這是我們同學聚會,是飯店的散伙飯,我住什么院呀,我覺得今天我很開心,我和同學們在一起很開心,今天就算我倒在酒桌上,也是笑著離開的!”洪繼光開口道。
“你們怎么吃這么多,這得多少錢呀?”洪繼光看到滿桌子的菜和酒水,頓時焦急起來。
“媽你就別管了,我的錢我自己做主,這錢給醫院,還不如和我這些老同學一起吃掉。”洪繼光繼續道。
現場一度陷入尷尬,此刻我來回看了看,張麗他們的眼光都有些躲閃,估計是已經考慮撤走了。
“繼光,我這邊有三千,我不能白吃你的,阿姨說的沒錯,你應該住院。”錢偉說著話,從包里拿出三千現金。
“繼、繼光,今天你說請客的,我、我沒帶什么錢,下次給你。”張麗說著話,拉著另外一個女同學,一下子走出包廂。
“張、張麗你別走呀,同學聚會干嘛走那么早?”洪繼光忙喊了一聲。
“阿、阿姨,我們也走了,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繼光身體這么差,也不知道這飯店要關門了。”
很快,一個個同學離開包廂,洪繼光喊都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