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摘星本是神醫,光看面色,她就知道老夫人并沒有生病。
這老虔婆,不過是在裝病罷了,真是個老不休的。
一看她那張尖酸刻薄的臉,夜摘星腦海里就多出了不少被她刁難責罰的記憶。
她是老爺子的續弦,當年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叫她往東不敢往西,等老爺子一走,她就開始作妖了。
對夜摘星姐弟倆各種虐待,只因二房三房才是她親生的,而將軍府的仆人慣會捧高踩低,正是老夫人這么輕視他們姐弟,仆人們也不把他們當正經主子看。
“夜摘星,你怎么能對你祖母這般無禮?你祖母都生病了,你還這么吊兒郎當,就不怕你祖母寒心嗎?”
夜二爺夜澤勇盯著她冷哼道。
“父親,您別這樣說,四妹妹她剛從攝政王府回來,許是還不清楚祖母的情況。”
夜嘉羽上前去,溫柔的握住了夜摘星的手,對她動之以情的說:
“四妹妹,你不知道,是那天三妹妹的死,對祖母打擊太大了,祖母一向疼愛我們這些小輩,突然白發人送黑發人,她心里不好受啊。祖母讓你們回來,是想多跟你們親近親近。”
夜摘星嫌惡的把手抽了出來,嗤笑道:
“二姐,三姐不是被你一刀捅死的么,既然祖母這么傷心難過,你應該好好在祖母的床前侍疾盡孝才對,可我怎么聽說你這兩天老往夏小侯爺那里跑呢?二姐你這也太不孝順了吧。”
夜嘉羽面色一僵,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的本意是想讓夜摘星給祖母侍疾,好好磋磨磋磨她。
“夜摘星,你二姐她是去煉丹師公會給你祖母求丹藥,哪像你,姑娘家家的居然住進了攝政王府上,說出去只會壞了我們將軍府的名聲!”
沈氏皺眉說道,聲音有些尖利:
“你趕緊把寶庫的鑰匙拿出來,讓你二叔去買靈藥給你祖母治病,現在將軍府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倒好,寧愿把價值千金的丹藥給妖獸吃都不給我們自家人,真是養了一只白眼狼!”
“二嬸,你還好意思說呢,將軍府的吃穿用度全是花的我父親當年交到公上的錢,你們二房三房跟蛀蟲一樣,一點能耐都沒有,就是一座金山也會被你們吃空,現在沒錢用了,居然找我一個小輩伸手,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夜摘星朗聲說道,她不怕撕破臉,更何況是沈氏先說出難聽的話,那就別怪她嘴上不留情。
這一刻大家都看出來她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樣子,原來她以前都是裝的,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
沈氏等人面子上過不去,對著夜摘星怒目相視。
砰!
一聲脆響,一個藥碗砸在了夜摘星的腳下。
“孽障!你是要氣死老身,誰允許你這樣同長輩說話的!給我跪下!”
老夫人臉紅筋漲,中氣十足的指著夜摘星罵道。
“憑什么讓姐姐下跪,是二嬸先罵姐姐是白眼狼,要跪也是二嬸跪!”
夜煜陽不服的說道,他知道百事孝為先,但是這些長輩沒有長輩應有的樣子,根本就得不到他和姐姐的尊重。
“煜陽說得不錯,祖母,你應該讓二嬸給我跪下道歉才對,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把寶庫鑰匙給你們。”
夜摘星把玩著纖細的手指,笑盈盈的說道。
寶庫鑰匙真的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