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連忙去找夜摘星。
但她們剛要去,一道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祖母怎么這么生氣?”
夜嘉羽見了夜摘星,皺著眉頭高聲道:
“四妹妹,你要是不愿意給鑰匙你就直說,為什么給祖母一把假鑰匙,祖母身體不好,要是被你氣病了怎么辦?你快點把真的鑰匙拿來,否則姐姐我都沒法給你求情了。”
“二姐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什么假鑰匙?我給祖母的鑰匙就是父親留給我們的,怎么可能會是假的。”
夜摘星一臉困惑茫然。
“你還想狡辯!快點把真鑰匙交出來!”
夜二爺厲聲喝道。
“二叔,我給的就是真鑰匙啊。”
夜摘星擰起眉頭,忽然看到了地上的鑰匙,指著說:
“你們是用這把鑰匙開的鎖?可這把鑰匙不是我昨天給祖母的!我給的鑰匙上面刻了花紋,這上面沒有,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她這么一說,老夫人突然想起來,昨天的那把鑰匙上面的確有花紋!
她臉色沉得要滴出水來,看著夜二爺等人:
“說,是你們之中的誰,調包了鑰匙!”
夜二爺等人震驚失色,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調包了鑰匙。
“祖母,昨天是二嬸和三嬸守了你一晚上,如果有誰動了手腳吧,她們應該聽得到動靜吧。”
夜摘星故意說道。
老夫人頓時看向沈氏和周氏二人,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娘,我不可能偷換鑰匙的,絕對不是我!”
周氏第一個說道,鑰匙被調換,她自然第一個懷疑沈氏。
“也不可能是我,我昨兒守著娘徹夜未眠,孝心天地可鑒,娘要不信的話,大可去搜查。”
沈氏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就奇怪了,難道昨夜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嗎?”
夜摘星一臉狐疑。
說到異常,沈氏想起來了:
“娘,昨夜三爺被蛇咬了,兒媳還讓老三媳婦回去看看,老三媳婦就打發了一個丫鬟回去。說起來,那會兒兒媳覺得有些頭暈,好像瞇了一下子,可是那時候兒媳一點都不困,不會是誰給兒媳下藥了吧!”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周氏,這話中的下藥者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周氏張大了嘴,怒罵:
“二嫂你信口雌黃,我還懷疑是你給我下藥,趁著我昏迷把鑰匙給換了!現在卻來嫁禍到我身上來了!娘,你可以讓人隨便搜,我清清白白,不怕搜身!”
老夫人誰也不信,她覺得沈氏和周氏都有嫌疑,先把一直伺候她的兩個嬤嬤叫出來。
“老夫人,昨天是奴才一直在跟前伺候,二夫人說得不錯,昨晚迷迷糊糊間,奴才也好像站著睡過去了,接著就被三房那邊發出的慘叫驚醒。”
一個姓王的嬤嬤站了出來,說:
“當時二夫人讓三夫人回去看看,三夫人只讓丫鬟回去。很快丫鬟就回來了,說三爺是被蛇咬了,吃了解毒丸,已經沒事了。如果要換鑰匙,只有三夫人有機會,她讓丫鬟回去,就能把掉包的鑰匙給三爺了。”
這個王嬤嬤,一直是沈氏收買的人,很是精明,不管是誰偷換了鑰匙,這個時候指認周氏準沒錯。
沈氏和周氏以前表面上看起來其樂融融,其實背地里一直不對付,誰也看不慣誰。
“周氏你狗膽包天!來人,給老身把她綁起來!”
老夫人盯著周氏,眼神狠厲。
夜摘星垂著頭,唇角淡淡上揚,眸光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