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瑞棋全部的靈石倒出來,在廣場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但夜摘星還是不滿意。
“你們天殘教這么窮的嗎?”
她淡淡出聲,語氣并無譏諷之意,只是純粹的覺得一個宗門的少主只能拿出這么點靈石,是真的很窮。
她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看到靈石,她是認得的。
面前堆的靈石雖多,但大多是下品中品的靈石,上品靈石沒多少,總共加起來換算成上品靈石,也就三四萬塊的樣子。
她不知道她以前有多少靈石,但顯然面前的這些,好像還不夠她零花的。
砸了一個宗門的門臉,還想殺人奪宗,對這種人,沒有必要心慈手軟。
“掌門,您覺得呢?”
她看向乾坤宗的掌門嚴威。
“咳咳!”
突然被問,嚴掌門被口水嗆住了。
嚴掌門和葉紹他們窮慣了,一塊靈石都恨不得掰成幾塊用,乍一見到這么多的靈石,眼珠子都沒有挪開。
誰知,夜摘星居然還嫌少。
葉紹用手肘捅了捅掌門,瘋狂眨眼。
“的確!你們天殘教也太窮了,這點靈石,是想打發叫花子嗎?”
嚴掌門整了整神色,嚴肅的說道。
夜摘星同意的點頭,纖纖玉指指著鐘瑞棋。
鐘瑞棋抖了抖,就看見她手一移,指著他手上的儲物戒:
“把戒指里面的所有東西都留下,還有其他人的,全留下。”
……
看著滿地的法寶靈器、靈石藥材、符箓丹藥,乾坤宗的眾人只感覺如夢似幻,難以置信。
乾坤宗窮了很久了,不說幾千年前,總之近百年,宗門上下就沒有見過多少靈石。
雖然宗門有幾塊好藥田,但還是入不敷出,連宗門弟子都得外出賺靈石。
再看天殘教的少宗主和弟子們瘋狂逃竄,仿佛身后有什么毒蛇猛獸在追似的。
大家不由得把目光轉向那個一身紅衣抱著花瓶的少女。
她白玉般的面容恬靜,又帶著蒼白的美感,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
大家剛看到她的第一眼還以為她是涉世未深的小白兔,哪里知道,她用一己之力,為宗門力挽狂瀾,這哪里是小白兔,這分明是個大佬啊。
“姑娘,這、這些財物你拿著吧。”
嚴掌門朝夜摘星說道。
“這是天殘教給你們的賠償,你們收著便是。”
“這怎么好意思!”
“就是,我們還是被姑娘你救了一命呢,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些東西,我們不能收!”
葉紹他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夜摘星看著他們,視線在他們每一個人的眉心掃過,然后勾唇說道:
“其實,我幫你們,是希望你們能收留我。實不相瞞,我失去了記憶,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現在無處可去。”
“你失去記憶了?那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葉紹驚訝的問道。
“是的。”
她點了點頭。
眾人頓時覺得她好可憐,居然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還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