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選傻眼了。
“朕念你的確給朕送信了,從輕發落,賜周世選自盡!”
萬歷緊接著喝道。
楊豐笑瞇瞇的拿著根上吊繩走到周世選面前。
“周,尚書,用不用我幫忙啊?”
他熱情的說道。
周世選哭著瞬間癱倒在地……
“看來是要!”
楊豐說道。
說完他看了看路邊,正好有棵大樹,他隨即把上吊繩拋上去,然后做了個扣,又走到哭嚎的周尚書身旁,直接把他拎著后背拎起來,周尚書瞬間清醒,發瘋版在他手中掙扎著,但因為后背被抓,所以只能像個被捏著蓋起來的烏龜,奮力在空氣中劃動著四肢……
“陛下,臣報信了,陛下,臣為陛下立功了……”
然后他就那么被掛上了。
“打到城下了才報信,還有臉說自己立功,閣下之無恥簡直是鄙人生平僅見!”
楊豐看著掛起來的周尚書感嘆道。
就在同時,那些跪倒的勛貴官員中,一個紅袍的突然爬起來,然后以最快速度沖向旁邊的院門,緊接著其他人也清醒過來,其中至少三分之一同樣果決的爬起來就跑。這里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外,幾乎是最繁華的鬧市,他們也只能沖向那些敞開的院門,還有兩個干脆跑向旁邊的河堤,然后跳進河水中試圖游泳。
楊豐笑著一揮手。
然后那些本地的軍戶們快樂的沖向了他們。
緊接著那個最先逃跑的,就被他進去的那家一個悍婦打出來,后者手中拎著個搗衣杵,就像拎著狼牙棒一樣狂砸,那個官員抱著頭,被打得慘叫著忙不迭重新跑向還跪著的那些……
“王卿,身為禮部尚書,這般模樣不覺得羞恥?”
萬歷冷笑道。
好吧,這是禮部尚書王弘誨。
“陛,陛下,老臣也是被他們逼得啊!”
王尚書哭著跪倒在地。
“給那些逆黨從廣東購買槍炮,鎧甲,這些也是被逼的?如此好的火器,朕倒是有些好奇,之前你為何不買來獻給朕,讓朕也知道紅毛人那里,還有如此好用的火器?如今卻變成對付朕的利器,朕都差點被打中,你這也是被逼得?朕定你一個弒君謀逆不為過吧?”
萬歷冷笑道。
王尚書悲憤的看著他。
“也鍘了吧!”
萬歷揮手說道。
突然王尚書很堅毅的站起來,然后向萬歷再行一禮……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坐視逆賊行兇承天門,屠戮群臣,荼毒天下,非但不能號令天下鏟除此賊,反而與其同流合污,不知有何顏面對孝陵?楊逆拷掠京城勛貴,一千余萬兩白銀可是入的內庫?楊逆屠戮文武之時,陛下可是替他誣陷群臣逼宮?楊逆荼毒順天士紳,所得財物可是入內庫?如此算來,臣等是否可認為楊逆乃陛下指使?
陛下既然不君,臣等自然不臣。
社稷非陛下之社稷,那太祖高皇帝之社稷,陛下禍亂天下,欲為桀紂,則臣等豈能任由陛下毀了這江山?
潞王陛下親弟,當年太后亦曾欲以潞王代陛下,我等奉潞王為主,救社稷于危難有何不可?”
王尚書怒斥道。
萬歷的臉色瞬間漲紅了……
“還不速鍘此獠!”
皇帝陛下怒喝道。
楊豐趕緊把王尚書拎起來塞進鍘刀下。
“你這暴君,獨夫民賊,我縱然身死,亦當訴之先帝……”
王尚書掙扎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