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舉人說道。
“四叔公,你立功的時候到了!”
沈泰接過茶杯說道。
“說,只要能給開原伯辦事,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沈舉人說道。
好吧,廣德士紳也不傻,湖州士紳懂的他們也懂。
楊豐真要是向西進攻,那宣城士紳就是要在這里和楊豐決戰,到時候把廣德打爛,打贏他們就保住后面的一切,打不贏就立刻投降,說到底就是犧牲廣德士紳,成全他們這些后面的,既然這樣廣德士紳為什么當傻子,他們才不會做這個犧牲品呢!
“今晚動手,但五百人在這里集結,得需要個理由。”
沈泰說道。
“理由?”
沈舉人沉吟了一下。
緊接著他手一揮……
“就說你四婆婆死了,今晚要給她準備喪事,我讓管家仆人去帶他們,就說是雇了過來干活的,分多路過來,又沒人數到底多少。”
他說道。
“這樣倒是委屈四婆婆了!”
沈泰說道。
“都是給開原伯做事,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沈舉人說道。
再委屈還能比現在更委屈?
為了把這個分自己田地的惡魔迎來,他都已經竭盡所能了。
現在一想……
他都覺得自己下賤啊!
“四叔公深明大義啊!”
沈泰感慨著。
沈舉人一臉大義凜然。
而就在此時,距離他們一里外的州學,目前的浙軍統帥武袁萃駐地,一個身穿青衫的士子正走進內堂,迎上前的伍袁萃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而他則掏出一封信遞上,伍袁萃打開信看著上面的內容,然后無可奈何的長嘆一聲……
“何至于此啊!”
他頹然的坐在后面的椅子上。
“寧方公,為了桑梓也只能如此了。”
那士子說道。
“如此,某當遺臭萬年!”
伍袁萃哀嘆著。
“寧方公,蘇松浙江千萬百姓,會銘記您的功績,今晚他們就會動手,浙軍從南門出城,他們會留出道路,你們直接去苦嶺關,然后去安吉,再從安吉前往德清,切記萬萬不可與其交戰。一定告誡部下,混亂中難免和他們遭遇,就算他們有人罵,甚至打,也要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就是要向咱們開槍,那也要挺著死,大家成仁,斷不能開一槍還擊。”
那士子說道。
那嘴臉頗有張小瘤子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