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年時間,那閩粵的防御能力就直升一個等級。
皇帝陛下坐在御座上,看著這熟悉的場面,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然后悄然起身離開了。
回來了。
一切都回來了。
或者說他終于回到過去了。
袞袞諸公們還是他瑪過去那副德性。
大臣們并沒注意他的離開……
當然,也可能是裝沒注意,反正這里又沒他什么事。
“諸位,我等以血護教,護的是什么?護的不就是這綱常?護的不就是這道?順就是順,逆就是逆,不明順逆如何拒敵?不明綱常如何知順逆?我等尊皇討奸,天下皆知大義在我,若以天子與賊盟,天下皆可與賊盟,若天子與賊茍且,則天下皆可與賊茍且!
人心都散了,又奢談什么大義?”
許孚遠說道。
大殿上繼續保持著寂靜,就像過去我大明袞袞諸公在京城一樣。
“諸公,那就是準備迎戰了?”
沐昌祚突然說道。
大臣們面面相覷……
“戰就戰,朝廷數十萬大軍,難道還怕與他一戰?”
區大相滿臉豪情壯志的說道。
“既然如此,沐某就準備在梅關與其一戰了,至于其他方向,就請諸公調兵遣將了。”
沐昌祚笑著說道。
然后大殿上再次陷入了寂靜。
楊豐又不可能走梅關南下,他還隔著江西呢,同樣也不可能走福建南下,福建陸路南下廣州軍事上相當于自殺,更何況還得先打開福建。
所以楊豐只能走海路。
然后他那里上百艘戰艦乘著冬季的北風和沿海洋流直下。
然后……
叩關虎門。
戰就戰,這豪言壯語好說,真要是戰就不一樣了。
“諸公,沐某只是陸上兵馬,這水戰是一概不懂,故此只管陸路防守,海上之敵就得諸公操心了,沐某是來勤王的,只要保護陛下周全,若敵軍戰艦開到這廣州城下,沐某大不了護著陛下去別處,后面還有萬里江山,可那時候楊豐會不會把諸位掛樹上,這個就不是沐某能顧得了。”
沐昌祚說道。
“黔寧王這是何意,我等皆陛下之臣,閣下身為統兵主帥,自當為陛下血戰到底,如今賊軍未至,先言逃走,閣下何以對天下?”
侍郎黃淳怒道。
“沐某只對天子,不對天下!”
沐昌祚說道。
說完他徑直轉身,昂然的離開了。
“這個饕鬄,又在要挾!”
看著他的背影,區大相憤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