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把帶著士兵追擊的劉豐都看傻了。
“這是鬧的哪一出?”
他身旁一個伙長驚嘆著。
他們和那些青壯全都停下來,在那里饒有興趣的看著。
“咱們幫哪邊?”
另一個伙長疑惑的說道。
“哪邊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豺狼和狐貍有何區別,對咱們來說都是害人蟲,都該清理掉,相國若在,終究不好下手,如今相國不在,咱們為何還要留著這些狗東西,干脆掃的干干凈凈再迎接相國,大炮,咱們的大炮呢!”
劉豐轉頭喊道。
“來了!”
他后面喊聲響起。
緊接著兩門七斤重炮被推了過來,在劉豐指揮下對著城門放平炮口。
或者也可以說對著許汝魁等人后背,城墻上宗室雖然看到了,但很顯然對這種武器的威力缺乏認識,在他們看來這是幫忙的,所以那些宗室們抵抗更加頑強了。而劉豐直接拿過一枚七斤實心彈,然后裝進了炮口,增援他的重炮營伙長趴在后面豎起瞄準用的觀察口,同時拿著炮規略微測量和地面夾角,確定無誤后對著城門點燃引信。
這時候也有士紳看到了他們。
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許汝魁愕然轉頭看著后面。
就在同時炮口火焰噴射,七斤重炮彈帶著幾乎超音速的動能,瞬間撞在了那些正在朝城墻上射擊的軍官中間,帶著一片飛濺的血肉繼續向前,在殘肢斷臂的飛舞中,正好撞在了許汝魁身上。但這時候炮彈的動能因為打死十幾個人之后已經嚴重衰減,而許布政使身上又套了胸甲,所以它就那么頂著許汝魁向后飛起然后落在了城門前。
幾乎同時第二枚炮彈飛出,沿著第一枚貫穿的血胡同,掠過許汝魁的死尸撞進了城門。
城門瞬間被轟開。
甚至炮彈的威力沒有多少衰減,畢竟對于它來說,這種單薄的包鐵皮木板實在太薄了,要知道這是九磅炮,不足兩百米的近距離直射,就是這時候歐洲的戰艦也一樣能擊穿,所以轟開城門的炮彈繼續向前,又在瞬間撞開了主城門,楚王府就這樣洞開了大門……
城墻上的楚王傻眼了。
外面的陳楚產卻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就像原本歷史上被他釋放的那個馬賊張獻忠一樣,用帶著殺氣的目光看著這座王府。
“快,沖進去!”
他吼道。
緊接著他帶領外面那些軍官和士紳們,吶喊著沖進了楚王府。
“快,殺進去,把這些狗東西一鍋端,殺光所有害人蟲!”
外面劉豐舉著短槍,沖著周圍的士兵吼道。
然后他們也吶喊著沖向王府。
周圍那些已經聚集成了人山人海的青壯們,一樣亢奮的沖向這座壓榨了他們兩百多年的王府。
城墻上的宗室們驚恐的一哄而散,倒霉的楚王站在城門上,欲哭無淚的看著下面蜂擁而入的敵人,不過緊接著也不知道誰開了一槍,正好命中大王胸口,倒霉的楚王慘叫著倒在女墻上。那些逃跑的宗室因為擁擠,也不知道哪個從后面推了他一把,他就那么直接從女墻上翻了出來,向著城門處蜂擁而入的敵人墜落……
(我姥爺還在頑強的堅持著最后一口氣,最大已經七十四的七個兒女在旁邊一直等著,前年我姥姥九十六走的,也是躺在那里好幾天,不吃不喝一直到最后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