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
這才是他們失敗的根源。
他們根本就不是誰做皇帝的問題,無論誰做皇帝,只要不改變這一點,就都沒有任何意義,甚至他們就算戰場上打幾場勝仗也沒用,我想原地復活只需要一句話而已。
我去任何一座城市,只要亮出我的身份,我就敢保證他們的士兵會倒戈,他們的百姓會擁戴我。
從這種意義上說我根本無法戰勝。”
楊豐說道。
“可皇帝陛下終究一統天下了。”
方孟式說道。
“難道我走到今天,不就是從他一統天下的時候開始的?
過去老百姓甚至不知道還能像紅巾軍一樣活著,現在他們人人都知道,他們已經覺醒,知道自己可以過真正人的日子,而不是像一群卑微的野草,任由那些貪官污吏土豪劣紳踐踏。
他們知道自己可以站著,而不是世世代代跪著。
過去老百姓甚至連真正的武器都沒幾件,造反只能斬木為兵,而現在幾乎每個縣都有武器作坊,民間什么武器都有,造反只需要敢去做,過去我想要號召他們起來反抗這些貪官污吏,還得帶著他們沖鋒,讓他們知道我不可戰勝,但現在我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我坐在應天,武昌的百姓僅僅因為一個我到了的謠言就敢造反。
你以為這段時間戰局平靜,似乎他們已經穩住了局勢?
錯了。
所有城市的百姓都在翹首期盼。
他們都在等。
都在等我走出這武昌城,等我的旗幟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一刻。
五十萬大軍,他們以為他們擁有五十萬大軍,可以與我對抗了,卻不知道他們全都是在為我武裝的,這是我的五十萬大軍,只要我出現在他們面前,士兵們的槍口就會轉向他們。”
楊豐說道。
他真沒什么可擔心的,他現在真的已經不是這些人能戰勝的。
他現在的局面,就像三百多年后的某個歷史時期,席卷天下之勢已成,需要的只是開始而已。
“那你為何還不動手?”
方孟式說道。
“因為我是忠臣啊,忠臣不能造反的,忠臣需要的是按照陛下的旨意做事。”
楊豐笑著說道。
方孟式茫然的看著他。
然后楊豐拿出一份圣旨來……
“我真是忠臣,我有圣旨。”
他笑著說道。
(氣溫驟降,感冒,二十四小時從零上近二十度驟降到早晨起來冰層半厘米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