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臉懵逼?
他居然遵旨?他不是逆賊嗎?他怎么能遵旨呢?他為什么要遵旨呢?這完全不符合一個逆賊的職業道德啊!你遵旨了,我們還怎么說你是逆賊?你對得起大家的期待嗎?弘光朝投降不就是為了看你和皇帝大戰嗎?
南昌。
滕王閣。
“他到底想干什么?”
已經得到赦免,但被禁錮終身的鄒元標疑惑的說道。
他這個處罰就和沒有一樣,在作為弘光朝首輔的這些年,他早就已經是湖廣和江西士紳公認的領袖。
禁錮終身有屁用。
他無非返回吉水然后繼續主持仁文書院。
這座書院早就在他做首輔期間發展成了與白鹿洞書院,岳麓書院同一等級的頂級學府,再加上石鼓書院,蒲圻的鳳山書院,這五大書院就是原本弘光朝的可以說無冕之王。書院山長甚至比六部尚書權力都大,尤其是白鹿洞書院,山長舒曰敬幾乎與內閣大學士同等級別。
那是超過五千受他思想影響的年輕士子。
每一個背后都是地方士紳家族。
仁文書院雖然規模略小,但現在也有四千多學生,之前山長甚至一直給鄒元標空缺著,之前他本來就是那里的山長。
他禁錮后直接回去就行。
他還是湖廣江西兩省士紳的靈魂人物。
“我倒不擔心他,說到底目前局面對他不利,朝廷大軍已經對他是合圍,更何況之前交戰已經證明,真要是決戰一場,他也未必就是穩贏,他依仗的無非就是裹挾刁民,但裹挾刁民這種手段只要防范嚴密些就行了,上次無非就是楊鶴過于貪財,再加上黃家過于吝嗇,但凡懂事些就不至于如此。
刁民終究是少數,多數還都是老實的良民,只要有吃有穿,誰會跟著他去冒性命危險?
武昌府城也是那些老兵,新兵就沒見有多少造反的。
這段日子都讓各地士紳懂事些,不就是少要些地租,多給點工錢,再讓地方官多設幾處粥廠。
糧食咱們又不缺!
先把這一關熬過去再說,只要天下不變色,咱們終究還是咱們。
相比起楊豐來,我倒是更擔心咱們這位陛下。”
周之基說道。
他是湘潭方上周氏,這個家族在明朝只能說崛起,而且主要就是他這一代開始崛起,他哥哥周之屏是前布政使,現在已經在養老,其他兄弟幾個之翰,之光,之命,之龍全是弘光朝高官,不過這個家族他們不是最輝煌的,最輝煌時候是在清朝,左宗棠的夫人就是他家的。
“陛下?陛下如何?”
耿定力說道。
他倒是沒有被禁錮,而且還被皇帝封為副都御使,估計是因為他和李贄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