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又是妖魔,為什么你們都管我叫妖魔?”
那人用倭語說道。
說話間他一手拎著一個武士就像狂暴的金剛般,照著那些圍攻的武士們拍了過去。
因為后者的身高本來就矮,騎著馬比他也高不出多少,所以被他當做武器的武士,幾乎都照著腦袋拍,哪怕是倭國武士,加上鎧甲也得近百斤的重量,當頭拍的結果只能是脖子折斷。可憐的黑田長政拎著他的短槍,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看著他的狂暴戰斗,看著自己那些可以說最忠誠的旗本武士們就這樣被一個個拍落馬下。
他們的確很忠誠。
即便這樣他們依然在悍勇的攻擊著。
用他們的長槍刺,用他們的武士刀砍,甚至還有拿出弓箭射,總之他們就像一群圍著銀背大猩猩的猴子般上竄下跳,然后一個個被拍在地上。
很快兩個武士的死尸就已經殘破不堪,然后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隨手又抓過兩個……
那是兩個悍勇的武士啊!
他們曾經跟隨黑田家南征北戰,所向披靡,然后被他像抓兩只雞一樣揪過去直接掄起來拍人。
隨著他的拍擊,這些武士的慘叫聲也不斷響起。
不過很快就沒有了。
黑田長政這時候也終于清醒,他所有的勇氣蕩然無存,毫不猶豫的掉頭驚恐的逃跑。
然后他手下還殘留的旗本武士們也護衛著他逃跑。
但是……
他們這時候才發現,他們前方是無數女真騎兵,后者在他們的退路上迅速列陣排開,一個個手中拿著弓箭瞄準,但卻沒有人射出箭,為首一個看起來和小西忠義明顯有血緣關系的,在那里拎著長矛笑看著他們……
“回去,給相國殺著玩。”
那人說道。
不過黑田長政聽不懂他說什么。
同樣他手下的旗本武士們也不懂,不過后面是妖魔,前面終究是凡人,所以向哪里沖是不用糾結的,黑田長政帶著他的旗本武士們,發瘋一樣吶喊著直沖向這些女真騎兵。緊接著一支支利箭呼嘯而至,女真的重箭一支支穿透他們的鎧甲射入他們的身體,然后這些旗本武士們慘叫著墜落。
轉眼就只剩下了黑田長政一個活著的,他驚恐的在一片死尸中,仿佛已經失去靈魂般佇立著。
不過也沒人攻擊他。
直到一只手出現在他肩頭。
“我就是問個路而已,你為什么要這樣呢?”
然后一張惡魔般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用明顯責備的語氣說道。
黑田長政顫抖著一動不動。
“把他帶過來,這他瑪就是倭國的戰國名將?簡直令人索然無味,浪費我的感情,還不如麻貴的那些家丁呢!”
那人明顯很不爽的說道。
說完他轉身走向自己的那輛馬車。
那個女真首領帶著手下走到黑田長政面前,很干脆的把他扯下來,直接拖著向后,已經完全精神崩潰的黑田長政,就像空洞的軀殼般,任憑他們在雪地上拖行著。緊接著伴隨馬蹄聲,那個人駕著馬車出現在他旁邊,車輪在遍地的死尸中間碾壓而過,那個女真首領很干脆的把黑田長政向前一拋,然后倒霉的大名直接倒在了車輪前方。
大名閣下瞬間清醒,發瘋一樣就想逃跑。
但緊接著又被那女真首領踢了回去,然后還沒等他再次爬起,那車輪就從他的腰間碾壓而過。
不過這時候他看清了。
那車輪的確是鐵的。
馬車就那么徑直駛過,同樣那些女真騎兵也調頭跟隨,只剩下還沒死的黑田長政在死尸中慘叫著。
他的確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