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下人就回來了,并且領著李淳風去見秦瓊。
秦瓊穿著便裝,不過無損他的威嚴,即便李淳風,都感覺有些壓力。
“不知道將仕郎這個點前來,有何要事?”秦瓊好奇的問道。
“小道奉圣令外出,遇到一事,有些不解,特來請教翼國公?”李淳風遲疑了一下,斟酌著說道。
秦瓊好奇的看著李淳風,不知道他有什么問題,回來問自己的。
“外出之時,我前去拜訪家師,遇到三人前來借宿,其中一個是奶媽,一個是老仆,不說也罷。另外一個少年,約莫十四五歲,姓秦!據他說是前去幽州尋親。他說燕郡王是其姑老爺。”李淳風一直盯著秦瓊的表情,慢慢的說道。
果然不出意外,秦瓊聽到最后,猛的站了起來,神情激動,聲音顫抖的問道:“這少年叫什么名字?”
“秦兄弟叫做秦穆,字懷道。年齡雖然不大,不過驚才絕艷,自學成才,在無人指導之下,立志入門,成為儒生。”李淳風一看秦瓊的表情,心里就有數了,微笑著講解道。
“好!好!”秦瓊含淚,嘴唇顫抖著說了兩個好。
李淳風很理解的安靜的等待著。
“讓你見笑了。”等了一會,秦瓊冷靜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道。
“人之常情,翼國公這是真情流露。”
“多謝將仕郎帶回來的消息,實不相瞞,秦穆正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兒子。當年因為戰亂,他們母子不知所蹤,我多方尋找,都沒有找到,還以為他們已經遇害。天可憐見,他們母子,還活在世上。對了!怎么沒有提起他母親?”秦瓊深吸一口氣,隨后拱手說道。
“翼國公節哀!”想到給別人帶回一喜一悲,兩個消息,李淳風就感覺抱歉。
“你是說?”秦瓊有些不能接受,帶著一絲期待的看著李淳風,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據懷道兄弟說,他是奉母親遺命,前去投奔親戚。”李淳風歉意的說道。
“是啊!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又怎么會讓兒子去幽州呢!只是她們母子,就沒有想過打聽一下我的消息啊!”秦瓊頹然說道。
“懷道兄弟說,他母親為了躲避戰亂,帶著他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山村。”李淳風幫著解釋道。
“這就說得過去了。”秦瓊點點頭說道。
李淳風見秦瓊一臉的自責,懊惱,也不好打擾他。
“我讓人準備晚飯,還請將仕郎賞光!”秦瓊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拱手說道。
“固所愿也!”李淳風知道秦瓊這是還有話問,也不推辭,微笑著點頭答應。
秦瓊久經沙場,大小場面都見過,剛才是突然聽到失散多年,親人的消息,才有所失態,如今已完全冷靜下來。
起身吩咐設宴,這才從新落座解說道:“秦家與羅家,在北齊之時,是世交。只不過后來因為理念不合,斷了來往。兩家并沒有深仇大恨,因此他母親讓他去投靠,也就很正常了。”
“原來是這樣。”李淳風這才明白,兩家關系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