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過來我看看。”崔氏眉頭一挑道。
“是夫人!”
侍女很快抱著一個酒壇回來,遞到崔氏身前,崔氏低頭一看,酒壇已經空了,不過濃郁的酒香還是能聞到的。
“這是高粱酒的味道,哪家出的,這么香濃!”崔氏小巧的鼻子嗅了一下,抬起頭略微驚訝的說道。
她也知道侍女回答不上,又擺擺手道:“不用管他們,去把房間收拾一下。”
了解自己丈夫,崔氏也懶得看,只是吩咐侍衛過來看住,她就離開了。
相隔不遠的鄂國公府,比起盧國公府,還要熱鬧許多。
“哈哈,今日某要重整夫綱!”尉遲恭馬槊在地上用力一杵,大笑道。
“哼!我到要看看,你如何重整夫綱。”一個中年美婦,手提一把長槍,眉目含煞盯著尉遲恭道。
“是啊妹妹,夫君想要重整夫綱,我看這是想要把我們掃地出門呢。”另外一個身材相近,猶如芙蓉開在黑池邊,黑中帶俏的中年美婦,手提一把秀絨刀,走到另外一邊,對尉遲恭形成了夾擊之勢。
尉遲恭雖然有些醉酒,看著二人,還是打了一個激靈,不過看看旁邊的兒子,又不甘示弱。喝酒過多,眼珠都有些泛紅,咬咬牙道:“今天我非贏不可。”
“哼!來吧!”白衣美婦長槍抖了一個槍花,心情不爽的說道。
尉遲恭有些掛不住臉,酒意上頭,也不管那么多,馬槊一指,帶著風聲,就攻了過去。
“這家沒法帶了!”看著院子里戰著一團的三人,尉遲寶林搖搖頭說道。
“大哥,怎么辦,父親打輸了,明天又得拿我們出氣。”尉遲寶慶面色難看,心有余悸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那次跑得掉。”尉遲寶林同樣臉色難看的說道。
這事已經在他們兄弟心里留下陰影,每次尉遲恭心情不好,都會找借口教他們,雖然不慘,不過苦頭是少不了的。
“咳咳,大哥,秦家大哥不是讓做幾個大的釀酒器具嗎?”尉遲寶慶說道。
“對啊,府里鍛造不了那么大的,我去鋪子上做。”尉遲寶林眼睛一亮道,隨后拔腿就走,頭也不回的說道:“老二你給娘說,我去鋪子上忙去了,最近兩天都住在那里。”
“大哥等等,我去給你打下手。”尉遲寶慶喊著追了上去。
“我呢?我怎么辦?”尉遲環茫然的看著離開的兩個哥哥,他可沒有借口去鐵匠鋪。畢竟他還沒有學鍛造。
看著院子里三人越打越熱鬧,尉遲環的臉色也越難看,特別是他爹猛的一下被抽倒在地的時候。他似乎感同身受,身體跟著猛的顫抖了一下。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尉遲環搖搖頭,轉身像后院跑去。以往他爹越慘,他大哥二哥就越慘,如今兩個大的跑了,他都不敢想象,明天自己的待遇如何。
好在第二天大朝會,尉遲恭一大早就上朝去了,尉遲環醒來之后,一聽父親上朝去了,還沒回來,飯也不吃,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尉遲環前腳剛走,后腳尉遲恭就黑著臉進了家門。
“三個小兔崽子在哪里?”尉遲恭猛的灌了一大口水,放下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