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叫我大師兄吧。我已經選了日子,下月初五,就是吉日,到時候你進行拜師儀式。”閻立德說道。
“小弟遵命。”
“這是營建的一些書籍,主要記載的是各建筑的方式和圖紙,你看一下,有不懂的記下來,以后問我。
等你入門之后,再學如何把陣法融入建筑。”閻立德讓身后侍衛,抬進來一口大箱子,打開之后說道。
箱子里面全是卷軸,滿滿的一箱子,閻立德輕輕一拍箱子感嘆道:“這都是我們閻家,歷代收集所得,也有的是根據建筑,自己畫出來的。”
“多謝師兄,我會好好看的。”秦穆慎重的說道。
“師弟你空下來,可以謄寫一份,這些卷軸日后再給我送回來就是。”閻立德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問題的,保證不會損壞。”秦穆理解的點點頭道。這些卷軸,估計很多都是孤本,閻家也沒有多的,閻立德自然要收回,畢竟那是他們家傳之物。屬于知識,不像物體,送出去還可以做,這卷軸要是沒了,他可記不完整。
“主要是家里沒有準備副卷,不然送給師弟也無妨。”閻立德擔心秦穆多想,又解釋了一句。
“小弟明白的。”秦穆微笑著說道,表示自己理解。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這屬于家傳,閻立德兄弟,真的不想要,他們的愛好,都不在這上面。因此才會顯得有些隨意的代父收徒。
絕大多數知道他們的人,只是知道他們兄弟書畫很好,甚至完全忽略了建造才是閻家最厲害的本事。這也造成了他們一家人,老老少少都不喜歡這一門本事。當然!這些話閻立德不好對秦穆說。
“營建一道的基礎,其實在于計算,在于積累,多看,多計算。即便無法成為一代大家,普通大匠,還是沒有問題。”閻立德鼓勵道。
“我盡量不讓大師兄你失望。”秦穆微笑道。
“我也相信這點。好了,師弟你慢慢看,匠作監還有點事,師兄我走了。”閻立德笑著道。
“小弟新釀了一種酒,味道還不錯,大師兄帶兩壇回去品嘗一下。”秦穆說道。一邊說,一邊讓冬梅去取酒。
“難怪院子里有股酒香,那為兄就卻之不恭了。”閻立德也沒有推辭,點點頭道。
等冬梅報來酒壇,秦穆又說道:“這是新酒,如果大師兄不急著喝的話,可以放上幾日,口感更好。”
“好,為兄記下了。”閻立德示意侍衛收下,笑著答應道。
“告辭!”
“小弟送你。”
閻立德畢竟是大師兄,年齡也大了那么多,因此秦穆并沒有對其他人那么隨意,親自把閻立德送出了家門。
送走閻立德,秦穆不由搖搖頭啞然失笑,回到長安,原本以為要過的是悠閑的學習日子,沒想到各種事情不少,反而更加忙碌。好在沒有太麻煩的事情,到也挺有意思。
“回去給他們多整點練習題!”想到今天秦懷玉交上來,只做了三道題的作業,秦穆就忍不住眉頭一挑,自言自語的說道。
數學嘛,不多練習怎么行。這是秦穆的心里想法。至于弟弟不做的話,秦穆估計自己可以揍他一頓,鄭姨娘應該不會生氣。
心里想著,秦穆心情大好,嘴里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且說閻立德離開秦家,就去了匠作監,把公事處理完,這才回家。
“閻大匠留步!”正要進家門的閻立德,聽見有人招呼,停下腳步,轉身看去。
“原來是褚仕郎,閻立德有禮了。”來人正是褚遂良。
“冒昧打擾,閻大匠勿怪。”
“呵呵,褚仕郎言重了,你能來閻家,這是閻某的榮幸,快屋里請!”寒暄幾句,閻立德邀請道。別看他官職高不少,不過閻立德面對褚遂良,表現得非常低調,一點架子都沒有。
沒有辦法,匠作監大匠,說起身份不低,不過很少出現在朝堂之上。因此對于這些天天上朝的大臣,都有些忌憚,能不得罪,盡量不得罪。
雖然說閻家并不懼怕別人,不過他們也得為后人考慮,畢竟做官的好處還是不少。
“閻大匠請!”
“不知道褚仕郎前來鄙府,有何指教?”進入閻家,分賓落座,閻立德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