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先前一次被嚇的“經驗”,所以,當“天字一號房”的那扇雕花大紅木門,第二次被人給“踹”開后,曾經“受驚”過的屋內眾人,顯的就比上次“平和”多了,甚至,連膽小如鼠的盧武,這次也……
這時,屋內眾人就看到,踹開大門的,是一名剃了個半禿發型的壯漢,這壯漢上身一件白袍,袍上濺滿了斑斑血跡,下身似乎沒穿,他那件白袍的下擺,只蓋到他大腿中段的位置,于是,他那兩條布滿了黑毛的大腿,就那么“明晃晃”的露在了外面。
“厲害,人家這才是逛窯子嘛,來時連褲子都不穿了……”瞟著白袍壯漢那兩條毛腿,盧羽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除了穿衣打扮很“非主流”外,白袍壯漢的兵器也……
他右手掂著一把帶血的樸刀,樸刀的刀口已經“爛”成鋸齒狀了,而其左手,則拎著一把紅木的鼓凳,這鼓凳,就是醉風樓大堂里擺著的那種最普通的鼓凳。
顯然,這位樸刀大漢是拿那把鼓凳當盾牌用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誰會在已經有了樸刀這“大殺器”時,還掂著鼓凳當武器呢。
只一眼,盧羽就看出,這位“樸刀哥”,是個西夏國人,因為,在他的記憶里,西夏人尚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而且,西夏的男人呀,喜歡給他們自己弄個“地中海”發型,所以,很符合“尚白”加“地中海”這倆特征的“樸刀哥”,必然……
西夏“樸刀哥”進門后,也不往里走,就站在門口,他拄著他的那把滄桑感十足的樸刀,冷冷的掃了一遍屋內的每一張面孔。
在打量完屋內所有人的長相后,“樸刀哥”微怒的皺了皺眉頭,并冷哼了一聲,隨即,他突然向前一撲,重重的趴到了地上,并開始打探起了“天字一號房”內那張巨床的床底。
從“樸刀哥”進屋后的種種“怪異”的行為中,盧羽看出來了,這哥們兒,不是來找自己這群人的,至于誰是他要找的人,那就不言而喻了……
就在圓桌周圍的眾人打量著行為“怪異”的“樸刀哥”,并猜測著他接下來會做什么高難度的動作時,趴在地上認真觀察了好幾遍巨床床底的“樸刀哥”,在沒發現任何異常后,就拄著其樸刀的刀把,緩緩的起身了。
“人呢……”起身后的“樸刀哥”,在低聲嘟囔了一句后,轉身就走,留下了圓桌邊上那一臉“愕然”的眾人。
“叔文……”就在盧武開口想跟盧羽說些什么時,盧羽趕緊抬手示意他噤聲,等自己二哥閉嘴后,盧羽轉頭小聲吩咐盧彪道:“彪子,去關上門……”
“是,三少爺……”收到盧羽的吩咐后,盧彪靈猴附體一般,兩步就跨到了門前,抬手就準備把那扇壞了門閘的木門給合上。
就在盧彪把門給關的只剩下一條縫兒時,“噌……”的一聲,一把帶血的大刀,沿著門縫兒,從外面捅了進來,眼看著,那刀口,就奔著盧彪的腦門兒去了,而那盧彪的腦袋,馬上就要被人當成西瓜給砍成兩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