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不信任他,而是因為知道,這只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就一個人啊?那可不得無聊死了,要不到時候你告訴我你住哪里,我好去山上找你玩?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場比試呢?”
“我不就和這劍一樣嗎?之所以被稱為獨孤劍,就是因為要承受這無盡的孤獨。”余子清輕笑,僵硬而哀傷。
“哎,破劍,都是因為這破劍,真該把它給折了!”李宗盛氣急敗壞地瞪了一眼余子清背上的劍。
“這么來說,升仙大賽你也去不了了?今年大賽的第一名可是非你莫屬的!”李宗盛惋惜道。
“我一個離經叛道之人,還有什么資格去參與這升仙大賽。我只希望能尋一處安息之地,平靜地過完余生。”余子清搖搖頭,他本就不在乎世間的浮華虛名。
“這樣也好,你不去啊,這升仙大會的第一名就是我的了,到時候我一鳴驚人,叫他們看看我李宗盛也是個天才!”李宗盛得意極了。
“那你答應我,一定要得到第一名,因為那是屬于我的。”余子清突然看著李宗盛,李宗盛本想擺著手說開玩笑的,但他發現余子清從未有過的認真。
“好,我答應你。”李宗盛居然也正色道,他補充了一句。“就當做是你送給我這把劍的感謝吧!”
正說著,李宗盛手中的冰凝劍突然閃過一道湛藍色的光,似乎在呼應李宗盛的回答。
余子清不知道為何想讓李宗盛替他取得這升仙第一的原因,或許真的只是隨口一說,開了個玩笑吧,但是他不擅長開玩笑。所以李宗盛當了真,而且前所未有的認真。
“嗯,一定。”余子清低下頭,看向前方的路沉默了。
正午剛過,竹林里的光線依舊清晰。接下來可能便是分別了,余子清不想再讓李宗盛跟著自己,他知道自己已是將死之人,李宗盛跟著他必定會受千夫所指。可他還有大好的前程,和當初剛下山的自己一樣天真性情。
“什么人?敢偷聽我們說話?”余子清突然被李宗盛的一聲暴喝下了一跳,他抬起頭,只看見李宗盛怒目看向遠處茂密的林蔭。
難道一直有人跟著他們嗎?自己已經的身體已經衰弱到無法發現跟蹤者了嗎?
“我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你們身上的臭氣,熏得老子想吐。”李宗盛換了一副面孔,原本的他一直是懶洋洋的,此刻看起來卻格外緊張,可以判斷來者必定不同尋常。
“我的鼻子老靈了,在山上的時候老遠就能聞到做了什么菜,所以膳食房的長老們都喜歡叫我狗鼻子。”李宗盛低聲說。
“不過我無法看出他們的實力,想必在我倆之上,小心了。”
他們?也就是說,不止一人嗎?而且實力還在他們之上。余子清心中一驚,他看向李宗盛目光眺望的方向,恰巧是森林里的陰翳之處。
“哈,你的鼻子果然可真靈。”樹林里走出一個體態臃腫的男子,正是在秀水樓中試探余子清的費雨鳴。
“喲,在客棧里沒能把你干掉,現在跑出來送死了?”李宗盛嗤之以鼻。
“非也非也,我的本意本就不是二位,先前之是為了和二位打個招呼而已。現在招呼已經打完了,在下還有一份薄禮獻上。”費啟鳴微微欠身笑著。
“喲,你可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寶貝出來。”李宗盛直翻著白眼。
“那二位可要瞧好了。”費雨鳴將手伸入懷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中。
余子清和李宗盛同時捏住了腰間的佩劍,要說李宗盛不緊張全是假的,他們生怕費雨鳴突然出手,要知道眼前的人實力要遠高于他們。
可是費雨鳴并沒有掏出什么奇怪的武器,而是從懷里取出了一枚青色的香囊。
余子清和李宗盛二人同時愣住了,手中的劍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拔出。
“你一個大男人,還帶著姑娘用的香囊,你羞不羞啊!”李宗盛見風使舵,嘲諷起來。費雨鳴并不惱怒,臉上依舊是和風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