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記得他當時一身書生裝,這會,怎么換上官服了?他是個官老爺嗎?奇怪。”
聽了郎中這么說,所有人心如明鏡。
崔鶴林臉色煞白,形容枯槁,身子癱軟在地上,再也打不起精神。
燕七看向崔鶴林:“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你親手買了鎮痛散,還將責任推到崔喜身上,這種邏輯,堪稱奇葩,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
此刻,崔鶴林百口莫辯,人證、物證聚在,不認罪也不行了。
國平人、唐不凡、陳橋、趙宏氣壞了。
“崔鶴林,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折磨我們?”
“說,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你?”
“你從實招來。”
……
崔鶴林精神萎靡,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實際上,他也不敢回答。
易歸農俯視崔鶴林,眼眸中寒光閃現。
他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因為,國平人、唐不凡、陳橋、趙宏四人,雖然無官無職,沒有實權,只是在皇家書院中頤養天年。
但是,人家的影響力是全國性的。
如果,一個小小的縣官,甚至于州府的官員,完全可以不把唐不凡四人當回事,他們一輩子也不會因為唐不凡四人、有什么不相干的影響。
但是,易歸農是一省巡撫。
唐不凡四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陰了。
他竟然還去京城了。
這算什么?
說的輕一點,這叫御下不嚴。
說的重一點,那就是瀆職失責。
朝廷之上,特別重視這些事情,若是被有心人揪住小辮子,那后果不堪設想。
若是不想升官,就在巡撫的位子上呆一輩子,那還沒什么大不了。
可是,誰都有野心啊。
易歸農也有野心。
他若是想要往上爬一爬,唐不凡四人中毒事件,定然會被翻出來炒作一番,那他還升個屁的官啊。
所以,在寧信派人快馬加鞭,追上他,說明情況之后,他放下一切,趕回杭州,非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不可。
不然,后果毒瘤,不堪設想。
現在,易歸農對崔鶴林無比憤恨。
這廝搞出這么一件事情,差點讓他遭受了無妄之災。
這口氣,怎么忍啊。
易歸農狼一般死死鎖定崔鶴林:“誰,指使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