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老酒桶那邊談妥了,那里亞這邊自然也得通個氣。
而且他覺得有必要特地交代里亞一聲,讓他注意人身安全問題。當然了,艾爾文也不是出于好心,他擔心的是這種時節,要是這位大主教被人給刺殺了,那對自由城邦來說,真是打擊不小。
不過他知道平素里亞這人不顯山不露水的,但真到了關鍵時刻,可沒那么容易一命嗚呼。要知道能在那大山脈里轉悠大半輩子的普世教長老,肯定是有其獨到之處的。只是這個獨到之處,既不是魔法也不是武道。如果里亞這兩方面有所長,艾爾文和奧妮安不可能察覺不出來。
當艾爾文趕到圣翡大教堂的時候,沒見著里亞,倒是遇到圖朗和小雀斑了。
看到艾爾文來了,圖朗瞬間來了精神,本來在那聽著霽奧布道聽得神魂都要顛倒了,見到來了個稀罕人物,真是喜不打一處來。
“這兩日忙什么去了,都沒見著你人”
艾爾文被這么一問愣了一下,暗自猶疑要不要將此趟提利爾城之行說與他聽。不過想到此處人多眼雜,他還是搪塞說去周圍鎮子上募集新兵了。
圖朗聽完點了點頭,也沒細問,而后與艾爾文討論起那幅穹頂畫來。
“光看你這一幅畫,就知道水準比風克蘭那些只知道將貴族姑娘騙上床去的皮肉畫家們高出太多太多了。”圖朗仰望著這幅信徒,望著畫中人物那曖昧的眼神,嘖嘖稱贊。
“你這到底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艾爾文聞言不禁覺得好笑。
“你這只右手受的傷還挺重的吧”圖朗說著瞟了一眼艾爾文手背上那恐怖的傷口,“上次看你寫字都有些抖,這畫是怎么畫下來的”
“難不成用的左手”圖朗奇異道。
“我可沒那么神通。”艾爾文笑著擺了擺自己的左手說道,“我這左手可畫不了畫。”
“難怪說這畫有些地方的筆觸有些怪呢。”圖朗感嘆道。
聽了圖朗這話,不禁讓艾爾文想起了某個人,他和這人說過,以后只怕是畫不了油畫了。
在艾爾文有些神傷之時,里亞也來到了教堂里。
于是普世教自由軍領袖趕緊給大主教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有事要談。
而后兩人便到了里亞那擁擠的小房間里。
“你現在都是大主教了,也不考慮換個房間嗎”艾爾文又在為坐在哪而犯難了。
艾爾文原本以為里亞會玄而又玄地回上一句住大住小,住哪里,并無區別,這都是普世尊的恩賜云云。
可事實卻是里亞笑了笑,平淡說道“你也看到了,太多書了,懶得搬了。”
“那我站著吧,別坐壞你這一屋子的收藏。”艾爾文想起上次里亞看到自己坐在那書堆上的肉痛眼神,還是決定不折磨這個老家伙了。
不過里亞這次也沒有把自己的座椅讓給艾爾文的打算。
因為兩人之間,已經無需那么客套了。
“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艾爾文笑望著里亞說道。
“噢”
“老酒桶愿意加入我們自由城邦了。”
“你去了提利爾城”里亞蹙著眉望著艾爾文問道。
“嗯。”艾爾文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你就不怕他”里亞瞇起眼望著艾爾文。
“怕他弄死我”艾爾文聞言
大笑出來,“麥克尼那邊的人,估計沒這個實力。”
“況且,他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嘛,總是可以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