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狂吟不止,一口黯色的龍焰直逼余忘而來。
方才那是余忘的全力一擊,此時的他,哪還有氣力去閃躲。
“額啊”余忘直直被那道龍焰劈中,全身被狂暴的咒術能量洗禮著,小命隨時可能嗚呼。
而嵐姻這邊,見她蹙起眉,望著那飛來的糾纏雙箭,手中的魔法連彈。
小個骷髏派瑞爾看著那恐怖的鳳凰雙箭,心頭都揪緊了。再看看身旁的主人,見其不為所動的樣子,才松了一口氣。它知道,它這主人,不可能看著嵐姻進入險境而袖手旁觀的。
可一般的魔法根本限制不到那嘯叫而來的殷黛雙箭,甚至連阻礙一絲勢頭都做不到。
于是乎,嵐姻身后,有蓮花初綻。
一柄柄緋色長劍,如花瓣一般,集光綻開。那不可直視的光芒之下,正是“曜影劍陣”。
光與劍交織出浮光掠影般的迷幻之境,可那層層疊疊的柄柄長劍確實不含絲毫情感,單純只有肅殺罷了。
但見她雙臂一展,身后萬千飛劍盡出
那鳳凰雙箭自天而下,而那萬千緋色長劍直沖天際。
劍與箭生生撞在一起,誓要分高低,不死不休。
這次那箭勢終于緩上一緩了。
緋色的細芒,在那鳳與凰的羽翼之間透了出來。
再然后是無數的緋色長劍破翼而出。
空中徘徊著鳳凰雙鳥的哀鳴聲,那殷紅與黛色交織的雙箭,勢不能穿深秋之落黃了。
嵐姻反手一巴掌掃落那兩支射到身前的箭,冷冷地望著在咒術龍焰中灼燒著的余忘。
大個骷髏看著嵐姻那個掃箭的瀟灑動作,不禁冷哼了一聲,出言奚落道“真是輕松呢。”
余忘這一記“挽弓停云鳳求凰”,居然能把嵐姻的“曜影劍陣”逼出來,確實是有幾分實力。
豫讓看著在那龍焰中飽受折磨的余忘,想要向嵐姻開口求情。可是剛才他既然沒有向余忘出手,那么此時他也就沒有求情的立場了。更何況,對于嵐姻的脾性他還是有一些了解的,若是惹得她不快了,自己也得去那龍焰中走一遭。
就在嵐姻在琢磨著該如何處置這個余忘的時候,天際一道白芒閃過。
緣是余忘方才那聲慘叫,把正在城頭作戰的胡子引來了。
多虧嵐姻感知超群,眨眼間在掌中馭起一團碧色的幽焰,將那“白芒”深深定在青焰之中。不然她此時的下場,就和城墻上那些魔法師們無異了。
一如手中碧焰之色雙瞳,已然漫出了兇狠的殺意。
本來讓余忘逼出曜影劍陣已經讓嵐姻頗為不快,這會還有人敢撩撥她,那只怕是不要命了。
她陰寒地望著那個竹青色的身影,宛如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胡子望著墨色龍焰中的余忘在那苦苦煎熬,又看著豫讓在那手足無措的模樣,十分不解。
“豫讓,這是什么情況”他不由得在空中喊話道。
豫讓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關鍵是,他總不能遇著一個人就解釋一回吧他這種情況,像極了穿著一條襠部滿是黃泥的褲子回家,這一路上還都是熟人,見面都得問一句“你襠兜里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