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想到,這茯苓血葵居然是用在我身上的。”特蕾西亞望著周身這些藤蔓感嘆道,“你是不是讓我去取這些魔藥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
“我可沒強迫你,而且,”奧妮安說到這的時候頓了一頓,“我當時是想用在我自己身上的。”
特蕾西亞望著眼前這白發女子,她心下清楚,論情之貞堅,這人可能還在自己之上。她也暗自慶幸,是自己來承受這事,而讓奧妮安去操持那些魔藥,若不是她這神鬼手段,艾爾文與自己可能都命喪黃泉了。
“你還別說,你這兩下子,和那傳說中的鬼醫有得一拼。若是論調春藥這事,他可能還比不上你。”特蕾西亞望著奧妮安調侃道。
“什么鬼醫”
“聽說那極北之地,有位妙手鬼醫,無論什么傷患病患,只要到了他的手里,都能把人給救活嘍。”
“什么將死之人都能救”奧妮安一臉懷疑的問道。
“傳言是這么說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這位鬼醫極為貪財,若不帶著幾馬車的盧尼過去,他是不會出手救人的。”
“那這么說,這故事只怕是在貴族與富豪之間以訛傳訛罷了。話說回來,我調制的春藥,你用得時候倒是樂在其中,怎么現下就過河拆橋了”
“哼,瞧你這么熟練的技藝,只怕是沒少拿身邊的人來試吧”特蕾西亞說到這的時候狡黠一笑,“那他怎么還沒碰過你身子呀”
就在兩位美人斗嘴之際,某人終于醒了過來。
本來在那聆聽“唇槍舌劍”的葵傾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大哥,你醒啦”
艾爾文望了望這夜色下的環琛大教堂,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感覺腦袋里昏沉得很,肺腔里面跟要著火似的,胸口也悶得很,像是壓了塊石板似的,喘不上來氣。可只要一用力呼吸,那腹部的傷口又被牽扯得要命的疼。
“額啊”他說話的聲音幾乎到了細不可聞的地步。
見到艾爾文醒了,奧妮安與特蕾西亞也圍了上來。不過特蕾西亞體內還有余毒未解,剛一邁開步子便一個趔趄,幸好奧妮安在旁扶著,不然已經摔倒在地了。
“那人死了嗎”艾爾文望著奧妮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