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顯得那么招搖,艾爾文把菲婭、雨浩還有那幾位侍衛都留在了酒館里。他與奧妮安、特蕾西亞跟著圖朗出門去了。
一行四人往城南走了好一段,在一家賭場前停了下來。這一路上過來,讓艾爾文不禁感嘆這風克蘭的南城真是越往南走,就越龍蛇混雜。靠著馥寧河畔的南岸還是以畫廊、劇院為主,再往南來就亂了套了,賭場、娼寮、黑市比比皆是。街道兩旁隨處可見的是兜售魔藥材料、粗質礦石與魔物的小商販。
即便此時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也絲毫擋不住這些商販們做生意的熱情。他們靠著那一張破爛不堪的棚頂就可以吆喝起來,完全沒有因為這掃興的雨而感到不快。
艾爾文望了望眼前這個賭場的招牌通天,不禁覺得好生有趣。他暗想雖說這賭場的門面在這南城的一片屬于是鶴立雞群了,但也不至于能襯這般“豪闊”的名字,不過人家可能追求的是“財可通天”,自己應是狹隘了。
“這就是你說的有意思的地方”艾爾文一臉懷疑地瞧了圖朗一眼,“不就是個賭場嗎”
圖朗笑了一笑,“進去不就知道了嘛。”
門口的小廝一見到圖朗,笑著迎了上來,“好些時間沒見著圖朗老爺您了,這段時間上哪快活去了”
圖朗笑罵道“快活個屁,糟老頭子我哪有那種命。死走死走,前面帶路。”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一些零錢塞進小廝手里。
小廝眉開眼笑地領著諸人進到賭場里面來。
賭場門口站著
兩列高大威武的場護,艾爾文經過他們的時候能感覺出來這些壯漢個個身手不凡,想來這“通天”賭場背后的勢力也不可小覷。
甫一進店,便是一幅人聲鼎沸之景象。
一樓排著大大小小幾十張賭桌,每張桌子上都圍滿了賭客。輪盤、紙牌、篩盅什么玩法都有,比起那些昏暗逼仄賭法單一的小賭坊,這里真是包羅萬象、一應俱全。
進了這魚龍混雜之地,艾爾文好生佩服起自己的先見之明。他出發前便囑咐過身后這兩位姑娘打扮得低調一些,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奧妮安便出了個主意,她與特蕾西亞都女扮男裝就行了。于是乎,此時這三個漂亮的年輕“男子”跟在圖朗的身后,沒有引來太多的騷動。畢竟貴族男子們來此處消遣也是家常便飯,算不得稀奇。若是這兩位做姑娘打扮,不知道要引來多少痞子流氓的惦記,屆時又得卷入一場毫無意義的打斗中去。風克蘭此處人生地不熟,艾爾文不敢如何放肆。其實最為穩妥的法子還是不出門,可是他就是耐不住這個性子。至于奧妮安猜想的艾爾文是不是惦記那位姑娘,那就不得而知了。
帶路的小廝應是知道圖朗的喜好,徑直領著一行人來到了二樓。
原來這二樓全是“戰棋”愛好者。可雖說是愛好者,其中多數還是以輸贏做賭來著。艾爾文看了一眼那棋盤兩側一袋袋的盧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畢竟是腦力勞動居多,二樓比起樓下,嘈雜聲要少了許多。
對這戰棋艾爾文也略通一二,畢竟在薩留希的時候,“四少”們對于打法時間的玩意可以說是無一不精。這戰棋棋盤是由10x10的格子組成,棋子由國王、宰相、魔法師、刺客、騎士、傳教士、卒組成。每名玩家擁有國王一枚,宰相一枚,魔法師、騎士、傳教士、刺客各兩枚,卒十枚。規則上哪一方的國王被將死就算是輸了。
棋子的走法也不算復雜,單回合只能選擇任何一枚棋子移動。其中卒的走法是只能往前左右三個方向上一格,騎士可以前后左右四方向無限格數移動。魔法師可以八方向內任意移動一格,能在回合內殺死自身周圍3x3范圍內的所有敵方棋子。傳教士前后左右內移動一格,能夠招降自身3x3范圍的內任一敵方單位不包括國王與宰相。刺客可以八方向移動,但是活動的格數與“隱忍”的回合數有關,比方這回合內沒移動刺客棋,那刺客棋便算是積累了一個步數。當刺客開始消耗積攢的步數時,己方另一枚刺客棋如果存在的話積攢的步數清零,刺客棋的在斜方向上的移動算是消耗兩步。宰相的話就是走“日”字型,但是在國王被對方刺客將軍的時候,可以出來“護駕”,用自身來擋消這一次將軍,并和對方的刺客同歸于盡。而且宰相棋的“護駕”這個技能,是它可以在棋盤上任何位置發動的。至于國王,則是可以八方向移動一格。
“沒看出來啊,你還擅長這玩意呢”艾爾文對著圖朗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