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可別護著他。”親王正經說道,“讓他自生自滅得好。這小子可是在風克蘭養尊處優慣了,不讓他見識見識戰場上的殘酷,有些事他永遠不會明白的。”
子木聞言點了點頭。
“你應該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親王深深望著兌白說道,“將來這夏爾一族可就指望著你領頭了。”
兌白這下明白過來父親的用意,心頭百感交易,有胸懷大業的澎湃,也有對前路的茫然與惶恐,還有就是一絲哀傷。他想著若是大哥還在,妹妹還在,這么重擔子也不至于要他一個人擔著。
“你方才說,陛下很賞識那艾爾文的詩”親王想到方才的話題,又問了兒子一遍。
“嗯,兩人在那念裛樓頂上聊了好一會。”兌白說道,“具體聊的什么,沒探聽到。”
而后親王陷入了沉思,剩余幾位這時候也不敢出聲,生怕擾了他的思緒。
“那這個叫艾爾文的年輕人,有什么弱點沒有”親王忽地問道,“這世上總沒有完美的人罷”
“好色,這人應該極其好色。”薩尼芬莎
當即回道。
“我也才想這么說來著,”子木笑著說道,“倒被公爵夫人搶先了。這小子出門,身后都得跟著幾個大美人。”
原來在那通天賭場,子木已經瞧出來艾爾文身旁的兩位姑娘是女扮男裝,只是沒有點穿罷了。
“噢那豈不是正中你的下懷”親王調笑著望向薩尼芬莎。
“我都這般年紀了,哪里能入得了他們這些小年輕的眼噢。”薩尼芬莎嬌笑著擺了擺手,視線有意無意地掠了一眼兌白。
兌白心頭一滯,被那薩尼芬莎眉目間的媚意逗得低下頭去。其實他也算是風克蘭風月場所里的常客了,照理說不該如此毫無抵抗力才是。可是這薩尼芬莎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茲要是她任一挑弄,都能惹得兌白心跳加速,氣血翻涌。
“那既然找到他的法門了,不該給他對癥下藥嗎”親王挑著眉,掃了幾人一眼。
“這恐怕沒那么容易噢。”子木笑了出來,“那小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庸脂俗粉他哪里瞧得上。到公爵夫人這個級別,這般容貌的,那自然也不會放下身段去對付這小子。”
子木還是很會說話的,既要照顧到薩尼芬莎的面子,還得告訴親王其中原委,殊是不易。
薩尼芬莎聽了這話掩嘴笑道“子木前輩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人老珠黃就是人老珠黃了,我可不是那些成天騙自己的蠢笨女子。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我還有那個信心出馬,現在嘛,只能另擇他人了。”
親王苦嘆了一聲“要是我的怡夜還在,憑她的姿色,應該能給這艾爾文拿下。”
兌白聽了這話,不快地偏過臉去,神色間似乎還帶著一絲鄙夷。他心想著若不是幾年前父親那番行徑,也不至于害得妹妹那般下場。
至于薩尼芬莎和子木,則是都眼觀鼻鼻觀心地選擇沒有接這話。
而在阿格萊亞所在的那間酒館里,她與她等的客人也聊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