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阿芙想起來當時她去回收那“魂鼎”的時候,見到那風雪之中躺在地上的兩人。他們全身上下都是劍傷,大大小小幾十處,那流淌出來的鮮血染紅兩人周圍的雪地。等她到的時候,那兩人都早已沒了鼻息。
“他覺著那逍遙神鋒無匹,勝之不武,便始終不愿對我下死手。”阿格萊亞冷冷說道,“可我當時滿腦子只有恨意,是不可能對他手下留情的。”
“姐,那要是真論劍術高低,誰勝誰負呢”阿芙好奇地問道。
“我原以為他是個無情之人,哪里想到他竟比我會動情,那便只能是他輸了。”阿格萊亞沉吟一下后答道。
妹妹問得是劍道,可姐姐答得卻是人情。
“姐姐,小時候我不懂,現在倒想問你一句當年你們究竟是誰負了誰”阿芙眨著眼問道。
“那自然是他負了我。”阿格萊亞想也沒想地回道。
“哈你天天擱那揶揄我,原來自己也有個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唄”嵐姻在旁聽了老半天了,這時候插話進來,對著阿格萊亞一頓調侃。
阿格萊亞倒未動氣,清冷地瞟了一眼嵐姻,“他,已經死在我的劍下了。”
“那又如何你動過凡心了,光憑這一點,你就心有所騖了,出劍終究是慢了。”嵐姻不依不饒地追著嘲諷道。
看著姐姐逐漸陰郁起來的臉色,阿芙不禁輕笑起來,“這位姑娘是誰好生有趣。”
要知道,這天底下敢當著面羞辱她姐姐的人可不多,這赤發姑娘的膽識真是令人佩服,阿芙如此想著。
“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奴仆罷了,而且還是個沒了記憶的小傻妞。”阿格萊亞淡淡說道。
“嘿,說到傻,咱倆半斤八倆,誰也別嘲笑誰。”嵐姻回懟道。
“我可沒傻到對著一首詩,都能流半斤淚。”阿格萊亞鄙薄道。她這說的,自然是嵐姻前幾日在那念裛樓見到艾爾文那首詩時的模樣。
被這么一說,嵐姻頓時頰染緋紅。
“哪首詩啊”阿芙忽然來了興趣,笑著問道,“是那念裛樓里的詩嗎”
阿芙會這么問,顯然是聯想到了前幾日是從那念裛樓中飛出那碧蟒劍氣,想必她姐姐這一行人也是去過那酒樓了。她沒想到的是,她前腳出,阿格萊亞這伙人后腳進。
“除開他的親親小情郎艾爾文,她還能看得上其他人寫的嗎”阿格萊亞諷刺道。
“艾爾文”阿芙望著姐姐驚異道,“原來這姑娘是那艾爾文的”
“嗯你見過他”嵐姻眼睛一亮,一把拉起阿芙的手,“你知道他在這風克蘭的何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