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此時事沒有閑情雅致與她做言語上的糾纏。不過他已大致推測出此人的身份,于是問道“你是宰相的人”
“阿芙狄忒娜,”姑娘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你說的宰相,是我的父親。”
艾爾文聞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宰相亨利倒是挺大手筆,第一回就把女兒給自己派來了。
“那個阿格萊亞,是你什么人”艾爾文轉念問道。
姑娘當即愣在原地,那雙藕色的瞳孔里閃過一道精光。“按理說,他不應該知道這層關系才對啊”她心想著,“難不成是那嵐姻姑娘同他講的”
“呵,你們這眼睛,說不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都沒人信吧”艾爾文挑了挑眉道。
“光憑一雙眼睛,就能這么篤定”阿芙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然呢”艾爾文十分篤定地說道。
阿芙被艾爾文這份篤定惹得很是詫異,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眼下不與你費口舌了,你們快些走吧。”
“這里交給我來處理。”
艾爾文雖然搞不懂這姑娘要對這具尸體做什么,但是看著她淡定的神色,便抱著奧妮安從那已是一片火海的別墅中抽身而退了。
回到“螢時”的時候,已經過了傍晚時分。
特蕾西亞見到艾爾文那一臉陰郁的神色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了,看著他手里捧著的姑娘,猜測這事多半和奧妮安有關。
可是艾爾文沒給她開口詢問的機會,一回來之后把自己和奧妮安鎖在房間里,不讓任何人去敲門打擾。
“到底是何魔藥,能讓你都著了道”艾爾文望著她,一臉關切地問道。
“那畫的顏料里,應該是摻了落天南星了。”奧妮安此時說話仍舊有氣無力地,臉上的潮紅依舊未褪。
“那你的面具上,是抹了什么了”艾爾文問道。
“噢你倒是也覺察出他們的伎倆了”奧妮安笑著說道。
“不然怎么把你救出來的。”艾爾文淡淡說道。
“面具上抹得什么我倒是真的察覺不出來,總之是與那落天南星遇著一塊后,讓我動彈不得了。”奧妮安說道。
“你的臉色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通紅通紅的”艾爾文不解道。
他說完眉間閃過一絲痛苦懊惱的神色,又有幾分恨意在里頭。
奧妮安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艾爾文在想什么,于是出言奚落道“你是在怨我呢還是在怨你自己嗯”
“我只怨我自己,沒識破這個局罷了。”艾爾文陰著臉說道,“薩尼芬莎那個那娼婦,倒是有幾分手段來著。”
“那魔藥雖然厲害,能逼得我不能用任何的魔力。”奧妮安說道,“但實則在我體內作祟的,是他們給我喂的另一味藥”
“什么不會是”艾爾文瞪大眼望著奧妮安詫異道。這下他明白過來為何奧妮安的臉色是怎么回事了。
“真是該死”他一拳打在茶幾上。那粗木茶幾登時斷成幾截。
“你以為那等藥物,就能奈何得了我嗎”奧妮安說完靜靜看著艾爾文。
“那我便告訴你,我奧妮安,心只屬于一個人,那身子自然也只屬于一個人。”
“若事有不逮,我寧可死,也決計不會讓他們得逞的。”